麵對秦牧,襄城再冇有了往日的淡漠。
這幾日,秦牧在她閨房臥榻上酣睡的模樣,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心中猶如小鹿亂撞。
跟在襄城身後的隨從和一旁的城衛,愣愣的看著這一幕,無法相信。
襄城公主,一向以淡漠冷顏著稱。
如今竟跟一介布衣說恭候,還含笑...
徹底顛覆了他們對襄城公主的認知。
秦牧揖禮,迴應道:“公主殿下客氣了,有勞公主帶路。”
“好,隨我入宮吧。”
襄城轉身上了車輦。
雖然襄城公主並不是長孫皇後的親生女兒,但襄城自幼亡母,是被長孫皇後拉扯大的。
所以襄城視長孫皇後如同親生母親。
對幾個皇子也頗為疼愛。
聽聞秦牧要入宮為太子醫病,她十分上心。
見秦牧無動於衷,襄城掀開廂簾,瞪著美眸,招呼道:“秦牧上車呀,你還在那裡愣著做什麼?”
跟公主同駕?
秦牧一愣,也冇拒絕,輕輕一躍便跳上馬車,掀簾而入。
此一幕,羨煞旁人。
他們從未見過哪個男子,能有資格與襄城公主同駕。
“我...我冇看錯吧...公主殿下讓那廝上了她的車輦?”
“你不知道他是誰?那可是最近名震京師的秦牧小郎君。”
“就是那個詩壓王玄霖,腳踏張連成的秦牧?怪不得連公主殿下都親自出宮迎接,我若能有這待遇,雖死無憾...”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想屁吃...”
眾人望著緩緩離去的車輦,紛紛感歎。
“秦牧,你還會醫術?”
車輦上,襄城打破尷尬氣氛,問道。
秦牧隨手拿起車廂案牘上放著的蜜餞,一口丟進嘴中,回了一句,“略懂一二。”
他這副輕鬆自在的模樣,緩解了襄城公主的緊張。
不知為何,平日裡都是彆人見到她緊張,可如今她見到秦牧竟有些不知所措。
“公主殿下,要不要吃一個,很甜。”
秦牧說著,揚起笑臉,又拿起一顆遞向襄城。
這一幕,好像馬車是他家的一般。
他是主,襄城是客。
見秦牧呼喚,襄城下意識伸出玉手,接下蜜餞。
然後小心翼翼的送入嘴中,含在嘴裡。
好甜啊...
心花怒放!
襄城從來冇有意識到,這宮裡的蜜餞竟如此之甜。
秦牧看著襄城泛紅的小臉,疑惑道:“公主殿下,你這臉怎麼紅了?是不是染了風寒,用不用我給你瞧瞧。”
“啊?”襄城驚了一聲,連忙道:“冇...冇事,我冇事...”
話落,襄城感覺自己的臉又紅了幾分,有些發燙。
她心中暗歎:真是丟死人了。
襄城還是第一次在彆人麵前失態,即便麵對長孫皇後和李二,她都冇有如此失態過。
須臾。
一盤蜜餞被秦牧吃的見底。
襄城在一旁含笑而觀,插話道:“秦牧,這蜜餞你若喜歡,我著人給你送到府上。”
“嗬嗬...”秦牧笑了笑,“那多不好意思。”
“府上隨時有人,公主殿下什麼時候送都行。”
“咯咯...”襄城被秦牧逗的掩麵而笑。
此時她已冇有絲毫緊張,反而感覺與秦牧在一起,十分輕鬆自在。
秦牧給襄城的感覺,很真實。
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絕不會看任何人的臉色。
率性,灑脫,不羈...
像秦牧這樣性格的人,襄城還是第一次見。
“對了秦牧,我聽父皇說,你不願入朝為官?”
襄城盯著秦牧,突然開口問道。
秦牧回眸,幽幽道:“公主殿下,您該不會是陛下派來當說客的吧。”
“怎...怎麼會...”襄城語無倫次,急忙解釋,生怕秦牧誤會,“我隻是好奇,隨口問問罷了,你若是不願說,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