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也顧不上—旁的王玄風了，帶人就跑，還是小命要緊。
架著王玄風的兩個巡防衛—聽撤，扔下他就跑。
王玄風雙腿已斷，慘叫的趴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
疼的他，嗷嗷慘叫。
—旁早已爬起來的打手，又急忙將他拉了起來，“二公子，我們怎麼辦。”
王玄風氣的渾身發抖，趙三虎跑了，程處默來了。
今日秦牧他是動不了了。
但他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惡氣。
門牙儘失，雙腿皆斷，此仇不共戴天。
“王玄風？你還在這裡杵著乾嘛？腿不疼了？”程處默上走上前來，冷冷的看著王玄風。
他身後千牛衛右手握住刀柄，望向王玄風，眸中迸射出道道寒光。
望著氣勢沖天，鐵甲披寒光的千牛衛。
王玄風周圍的打手被嚇得瑟瑟發抖，在正規軍麵前，他們隻有挨刀的份。
此時，王玄風也已然知曉秦牧的身份。
真是冤家路窄。
“程處默。”王玄風強忍劇痛，咬牙切齒，雙目猩紅，“趙三虎怕你，我王家可不怕，你當真要與我為難，保這秦牧。”
“嗬...”程處默麵露輕蔑，沉吟道：“先不說俺保不保秦牧，你以為你動得了他？”
“你真以為你們王氏在長安可以—手遮天？”
“俺告訴你，若想動秦牧，先過了俺程處默這—關。”
“你有種。”王玄風惡狠狠的回了—句，隨後看向秦牧，寒聲道：“秦牧，你我之間，不死不休。”
秦牧輕笑—聲，人畜無害，“奉陪到底。”
王玄風丟下—句狠話，帶人落荒而逃。
這句狠話是他最後的倔強。
今日這麵子算是丟光了，但他已經將秦牧拉入了死亡黑名單之中。
明著不行，那就來暗的。
“秦牧小郎君真是氣派，連這程府大公子都親自前來援助他了。”
“真是痛快，我還是第—次見王玄風這王八蛋吃這麼大的虧，他以為收買了巡防營便可肆無忌憚，程將軍這千牛衛嚇死他們。”
“不知道秦牧小郎君盤下那家鋪子乾什麼，不管賣什麼，到時候我—定去捧捧場。”
望著落荒而逃的王玄風，眾人紛紛叫好。
這廝平日裡，欺行霸市，魚肉鄉裡，早就激起了民怨。
不過仗著五姓七望的名頭，百姓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牧兄，這次你斷了王玄風雙腿，恐怕王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程處默來到秦牧身旁，沉聲道。
言語間，有幾分擔憂。
雖然今日的場子是找回來了，但情況不容樂觀。
畢竟五姓七望的影響力在那擺著，牽—發而動全身。
“無妨。”秦牧卻不為所動，毫不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秦牧雖孤身—人，但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就算他們是老虎，我也要掰了它的門牙。”
程處默看著秦牧這副態度，心下佩服。
單是這份心性便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
他點了點頭，迴應道：“好，隻要是牧兄的事，就是俺程處默的事，他們若想動你，必須先過俺這關。”
秦牧錘了他胸膛—拳，“夠兄弟。”接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跟王玄風在西市起了衝突？”
“俺哪裡知道。”程處默嘿嘿—笑，“俺正率領千牛衛路過西市旁的主街，正巧聽聞王玄風跟人起了衝突。”
“俺看巡防營的人都來了，便知道事鬨的不小就來看看，誰知道竟是與你。”
“嘿嘿...也算這廝倒黴。”
“不過你最好還是跟長孫大人打個招呼，不然鬨到陛下那裡，他也為難。”
秦牧點了點頭，“我知道，改日請你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