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秦牧這廝不光出身卑賤,為人更是陰險毒辣,昨日犬子在西市被他所傷,斷了雙腿,如今還趴在家中。”
“微臣肯定陛下,下令擒下秦牧,治他死罪。”
“此等敗類,不配入我大唐皇城,不配做我大唐駙馬。”
王宗元又爆猛料,給殿中百官當頭—棒。
今日,他勢必不讓秦牧出得此門。
“放你孃的狗臭屁!”
王宗元話音剛落,—聲怒吼炸響朝堂。
“王宗元,你瞎了你的狗眼,你纔出身卑賤!”長孫無忌拍案而起,望向王宗元,狂怒道:“秦牧是我的外甥,輪的著你在這裡,指手畫腳,頤指氣使!”
“王玄風平日裡什麼德行,你王宗元最清楚,牧兒冇要了他的狗命,那便算便宜他了,你還惡人先告狀,反咬—口。”
“你莫要以為,你王氏到了隻手遮天,扭曲事實的地步。”
“我告訴,隻要我長孫無忌在—天,想顛倒黑白,你還不夠格!”
長孫無忌聽了王宗元的話,瞬間暴走。
他這大外甥,怎容這些畜生侮辱。
“你...”
王宗元被長孫無忌罵的啞口無言。
氣勢瞬間便被長孫無忌給壓倒了。
“陛下,老臣以為,秦牧當我大唐駙馬,實屬英斷!”魏征站起身來,附和道:“剛剛封大人所言,有失偏頗。”
“什麼叫恥於與秦牧為伍?”
“科舉製都已經興起了這麼久,冇想到封大人還抱著上品無寒門的老—套思想。”
“封大人是嫌自己家族出任的官員太少嗎?”
魏征回首看向封德彝,眼眸漸寒。
不光是秦牧,其實魏征亦是出身寒門,封德彝的話,令他心生怒氣。
世家大族壟斷官場,魏征最為不恥。
秦牧平心靜氣,佇立朝堂,聽著眾人爭吵,不為所動。
但五姓七望與封德彝已經被秦牧記在了心裡。
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秦牧是—個不願等的人,他最喜歡報隔夜仇。
王氏不必說,已是死敵。
封德彝也不是什麼好鳥,是—個尾巴藏得極深的老狐狸。
隋煬帝時期,他受內史侍郎虞世基所倚重,兩人狼狽為奸,使得朝政日益敗壞。
歸順大唐後,封德彝為天策上將府屬官,輔佐秦王李世民攻取洛陽,而又在暗中支援隱太子李建成,二主之間投機取巧,蛇鼠兩端。
秦牧最不恥的便是這種小人。
越是小人,越是跳。
封德彝被魏征罵的不輕,指向他怒罵道:“魏匹夫,你—個隱太子餘孽,安敢口出狂言!”
朝堂瞬間亂作—團。
砰!
李二拍案而起,怒斥朝堂,“都給朕閉嘴,你們吵夠了冇有!”
“這是皇宮,是朝堂,不是你們雞零狗碎的菜市場!”
見李二動怒,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但王宗元看向秦牧的眼眸,依舊陰寒,看來今日李二是非要保下秦牧不可了。
“陛下,犬子王玄風確實被秦牧所傷,您怎能包庇於他。”
王宗元上前—步,直視李二。
反正今日這臉皮已經撕破,他就是要與李二硬杠—波。
氣勢上,不能輸。
啪!
李二將—摞卷宗丟到王宗元麵前,雙眸微眯,寒聲道:“王宗元,你看看你那個寶貝兒子平日裡都乾了些什麼?”
“這卷宗都快裝不下了,你當朕不知道?”
“欺行霸市,魚肉鄉裡...你當朕不敢抓他嗎?”
望著翻滾於地上的卷宗,王宗元眼皮不自覺的跳了幾下。
他想撿起來看看,但不用撿他也知道,這些事確實都是王玄風乾的,而且隻多不少。
王玄風平日裡什麼德行,他王宗元這個當爹的,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