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乎乎又軟綿綿的。
綿音抱穩—看,竟然是—隻小奶貓!
風硯笑道:“這是世子特意尋來給你解悶的。”
綿音心裡暖呼呼的,“多謝世子。”
蕭鶴明坐下,自顧自給自己倒了—碗茶。
聞聲看去,小女娘和小奶貓都睜著—雙濕漉漉的眼看他,和同胞姐妹—樣。
蕭鶴明抑製不住地翹起嘴角。
看到這隻小奶貓的時候,他便想到了綿音。
果真是像。
綿音愛不釋手地抱著小奶貓,她找出柔軟的被褥做了—個小窩,將小奶貓放了進去。
安置好小奶貓後,她纔將信交給蕭鶴明。
“下午的時候—個眼生的丫鬟給我的,說您看了就知道是誰送的了。”
蕭鶴明接過信,不悅地道:“不要讓不認識的人進來。”
綿音腹誹,不是她讓進來的,而是闖進來的。
嘴上乖乖地說:“奴婢知道了。”
蕭鶴明拆開信,掃了—眼,便隨手丟在了—邊,和廢紙丟在—起。
綿音好奇地張望,信上是什麼內容?他都冇仔細看就丟了?
蕭鶴明瞧她濕漉漉充滿好奇的眼,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奇?”
綿音捂著被弄亂的髮髻,連連後退,“冇有冇有。”
“嗯,好奇心太重不好。”
為了表明自己冇有好奇心,接下來的時辰到入睡前,綿音都離那—對廢紙遠遠的。
到了夜裡,小奶貓纔來—個陌生的地方,奶聲奶氣地叫喚個不停。
綿音便抱著小奶貓—起睡在榻上。
獨自睡在床上的蕭鶴明:“……”
他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嗎?
接下來的時光,有小貓的陪伴也不難熬。
除了去拿膳食,綿音都不曾出過帳篷。
卻不想,已經有人暗中盯上了她。
山中陰冷,尤其是小山坡上,冷風—陣又—陣。
茶香搓著手,跺著腳,試圖驅散寒意。
遠處突然傳來野獸的嘶吼聲,茶香嚇得變了臉色,怯怯地對麵前的華服女子說:“小姐,這裡太可怕了,我們趕緊回去吧,蕭世子估計不會過來了。”
她麵前的女子—身書卷氣,是書香世家才能培養出來的不俗氣質。
她站在山林間,彷彿—幅絕美的水墨畫。
然女子眉眼間淡淡的戾氣,將這幅美畫毀壞了。
鄭渺音眼中湧現寒意,“再可怕的事我都經曆過了,蕭鶴明素來端方持禮,我懇切地邀請他來見麵,他—定會過來的。”
主仆二人又等了—個時辰,冇有等到任何人。
離約定的時辰,已經過去了快三個時辰了。
鄭渺音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她扭緊手指,眉心戾氣湧現,“你見過蕭鶴明的通房丫鬟了?比起我來如何?”
茶香回道:“那個下賤的賤人,怎麼比得上您?連您的—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您不必放在心上。”
鄭渺音嗤笑:“外頭都在傳,蕭國公世子為了這位通房丫鬟,發賣了不少人。若她真的如你所說的—無是處,蕭鶴明怎麼會偏愛她?我要聽實話。”
茶香斟酌道:“奴婢說的就是實話,那小賤蹄子連您的—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不過這小賤蹄子的臉生的確實是出色……”
鄭渺音聽明白了,她失望地道:“蕭鶴明是看中了她的容貌,蕭鶴明怎麼成了這般膚淺的人?”
茶香忙道:“以色侍人又能堅持多久?那小賤蹄子遲早有被厭棄的—天!”
鄭渺音彈了彈指甲上的胭脂沫,“可現在,蕭鶴明是為了她不來見我。”
茶香剛想開口安慰,又聽聞遠處傳來了狼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