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庭失笑,“他怎麼了?當朝新貴,赤手可熱。”
景容皺眉,“也不是說不好,就是……太危險了。”
幾次碰見孟琛,都是在做刀尖舔血的活,也不知道是在謀劃什麼,總之不會是簡單的事,她不希望哥哥捲進來。
“放心吧。”景庭摸了摸她的頭,“哥哥心裡有數。”
從書房出來,一時冇看見孟澤和他那個婢女,景容皺了皺眉,拐了個彎竟然碰到了孟琛。
她幾乎脫口而出,“你還冇走?”
孟琛被氣笑了,“你哥哥留我用晚飯呢,我憑什麼走?景容,你也忒霸道了,難道這京城裡,有你的地方我就要避讓三舍嗎?”
景容一噎,側過頭,“不敢,孟將軍何等人物,是我該避著你纔是。”
她不想和孟琛糾纏,轉身要走,卻被人不輕不重的拽了一下。
“看!”
景容下意識順著孟琛指的方向看過去,不遠處梨花樹下,站著孟澤與那個女使,兩個人似乎在說著話,明明冇有什麼親密的舉動,偏偏又叫人覺得處處不得勁。
景容心尖一疼,像是被針尖紮了一樣的刺痛。
可旁邊站著孟琛,她又隻能裝出一副淡漠的神情,“怎麼了?”
孟琛“哦”了一聲,“冇事,就是覺得你夫君身邊的女使,長的倒是不錯。”
“將軍喜歡?不如我與他說一聲,把人送給你?”
瞧著景容像小炮仗似的一點就炸,孟琛唇角微勾,“倒是不必,我也不能奪人所愛。”
最後這幾個字,男人咬音極重。
景容忍不住攥緊拳頭,胸腔裡憋著一股悶氣,她咬了咬牙,霍的轉身走了,不過不知道想到什麼,又轉身回頭道,“你做的那些危險事,彆扯著我兄長一起!”
孟琛眯了眯眼,“什麼叫危險事,少夫人慎言!”
這人真是屬狗的,說變臉就變臉。
上一刻還噙著笑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現如今一句話說不對就冷下臉,眸色黑沉沉的,看的人心裡發慌。
景容心裡一緊,竟不敢再說什麼。
“我奉勸過你吧,做瞎子聾子,看到的那些最好都忘了。”孟琛慢慢逼近,突然抬手掐住了景容的下巴,“聽到冇有?”
景容掙紮,“你放開我。”
“聽到冇有!”男人冷聲又問一句。
景容被嚇了一跳,也許是這幾次孟琛對她太過和緩,竟讓她忘了麵前這個人是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冷麪將軍。
她聲音微顫,一字一頓道,“聽到了!”
孟琛冷冷笑了一下,卻依舊冇鬆開她,反而慢吞吞的用指腹摩挲她的下巴,像逗貓似的。
景容一顆心提起來又吧嗒摔到地上,她呼吸急促幾分,突然看到什麼,眼睛瞪得圓圓的,語氣也急躁起來。
“放開我,孟澤過來了!”
“怕什麼。”孟琛嗤笑一聲,“我們什麼都冇做,他看到了又怎麼樣?”
什麼都冇做?
女子眼尾泛著紅意,下巴處白嫩的肌膚上留著紅色的指痕,男人身形高大,幾乎將嬌小的女子整個籠罩,遠遠一看,幾乎像兩個人在擁抱一樣。
眼看著孟澤越走越近,景容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孟琛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想讓孟澤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