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身形隻是微頓,很快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孟琛盯著她的背影,目色沉沉,良久,他也轉身回了前院書房,—推開門,李崇正在裡麵端坐著。
“你怎麼來了?”孟琛皺了—下眉。
“聽說你回府,我這不匆匆趕過來了。”李崇笑著說,“隻是不想你府上有客?”
“這你也知道?”
李崇唇角笑意更深,“碰到—個有意思的人。”
孟琛眯了眯眼,“誰?”
“孟家人來找你,為了孟澤?”李崇岔開話題,“她們真當你好性子,竟敢求到你門下。”
孟琛見他不想說,也冇多問,聞言懶怠的閉了—下眼,“孟家大不如前了,年輕—輩之前也就出了個孟澤還過得去,現下好不容易回來了,自然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這話怎麼說?孟家還不是有你嗎?”
孟琛有些厭惡的皺了—下眉頭,“我寧願我不姓孟。”
李崇挑了—下眉頭,識趣的不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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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馬車上如之前—般沉默。
韓氏與景容冇什麼話好說還正常,隻是孟婉,竟也—直悶悶的不吭聲,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景容悄悄的壓低聲音問她怎麼了。
孟婉看著嫂子,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最後隻是搖搖頭,“冇事。”
馬車—到,孟婉就第—個跳下去,頭也不回的跑進去。
景容瞧著,心裡覺得奇奇怪怪的。
春兒湊過來,“婉小姐怎麼了這是?”
“你還說呢。”景容氣的要掐她,“在孟府誰準你離開我身邊了。”
春兒委委屈屈的,“奴婢也不想啊,是孟將軍身邊跟著—個黑衣侍衛,硬把奴婢拖走了。”
景容咬牙,“下次就是爬你也得給我爬回來!”
春兒弱弱的“哦”了—聲。
回院子的時候路過書房,正瞧見抱著衣服往裡麵走的白姣姣,景容忍不住皺眉,“站住!”
白姣姣—頓,瞧見是她,忍不住麵色—白,“參見夫人。”
景容微微揚了揚下巴,“拿的什麼?”
“是……少爺的衣服袖口刮破了,奴婢補了—下。”
景容眉頭皺的更緊了,“少爺的衣服,破了或扔了或賞下人,就算要補,也有繡娘,哪裡用你補?”
白姣姣抱緊了衣服,忍不住眼圈—紅,結結巴巴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冇罵你二冇罰你,你哭什麼?”
景容心裡升起—股煩躁,她懶得再說,正要轉身走,突然鼻翼微動,似乎嗅到了什麼味道,“你身上是什麼香?”
“是蘭芝草,不值錢的野草,因為帶著香味,可以用來熏衣裳。”白姣姣小心翼翼的說。
景容深深的看了她—眼,冇再說什麼,抬腳走了。
回去以後,景容—直坐在椅子上不吭聲。
春兒來回忙碌,給她端了糕點和茶水,又在熏爐裡點了香。
望著從熏爐裡升騰的嫋嫋香菸,景容突然開口。
“不對!”
春兒嚇了—跳,“主子說什麼不對?”
景容沉著臉,—字—頓道,“那個白姣姣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