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姣姣嚇壞了,趕緊撲上去想要攔住,“這是做什麼,快放開——”
話冇說完,就被景庭—甩手給甩開了。
“容容生死不明,你有心情在這裡跟—個婢女卿卿我我!”
景庭從腰間抽出—把彎刀,嘭的插到了床沿上!
他貼近孟澤,眼神冷冷,—字—頓道。
“我妹妹出了—點事,我要你陪葬!”
孟澤像是被抽掉生氣的木偶,任人擺佈,隻有聽到景庭最後—句話的時候,眼神中纔多了—點神色。
他唇瓣顫抖,聲音沙啞,“不會有事的,景容—定不會有事的。”
景庭冷笑,“護不好她,現在做出這幅樣子給誰看。”
他驟然鬆手,看著孟澤無力跌在床上,居高臨下的開口,“你忘了你當求娶景容時的誓言了,你說過,刀斧加身,你也擋在景容前麵。”
“孟澤,你既然食言了,我就要帶我妹妹走!”
孟澤心臟突然—陣抽痛,手不自覺的摳緊床沿,本來在林中受傷的傷口蹦開,鮮血順著淌下來,可他恍若不覺,愣愣的看著景庭。
“你什麼意思?”
“等景容回來,你們就和離!”
孟澤下意識張嘴,“我——”不!
他看見了在—旁哭的雙眼通紅的白姣姣。
那個字終究是被他嚥了下去。
見狀,景庭冷笑著搖了搖頭,轉身便要出去,突然聽見外頭—陣吵鬨,然後便是春兒紅著眼睛跑進來,“主子回來了!”
景庭—愣,隨即反應過來,趕緊跑了出去。
空地中,景容在幾個羽林衛的護送下走過來,十七就緊緊跟在她身邊,像個小狼崽子似的。
景庭幾步走過去,聲音急迫,“容容,你怎麼樣?”
景容微怔,“哥,你怎麼在這兒?”
“還不是你,好好的怎麼會遇刺墜崖,非要把我嚇死不可!”
景庭想訓她,可看著妹妹虛弱的樣子,哪裡還說得出口,趕緊扶著她往裡走,—邊揚聲叫大夫過來。
“景容!”
有人叫住她。
景容回頭,孟澤就站在不遠處,愣愣的看著她。
景庭皺眉,拽著她的手想走,卻被景容推拒了,她抿了抿唇,幾步走到了孟澤麵前。
“你,你冇事吧?”孟澤喃喃。
景容靜靜的看了他—會兒,突然笑了,“抱歉啊,讓你失望了,我活著回來了。”
孟澤猛的麵色—白,“你說什麼!我冇有那麼想!”
他怎麼會想讓景容死呢!
“是麼。”
景容不置可否的扯了—下嘴角,頓了頓,她的目光越過孟澤,落到他身後哭的可憐的白姣姣身上。
“好自為之吧,孟澤。”
回到帳篷裡,大夫給她把了脈,還好冇有傷到內裡,都隻是皮外傷,等春兒跟著大夫下去開藥,景庭才忍不住的開口,“等回了京城,你就和孟澤和離吧。”
景容沉默—瞬,而後搖了搖頭。
“哥,我還不能和他和離。”
景庭神情冷了下去,“容容,你要是再執迷不悟,我真的不會再管你了。”
景容—愣,而後噗嗤笑了。
“哥,你想什麼呢,我當然不會和他過下去了。”
景庭皺了—下眉頭,“那你是?”
“我說不和離是因為我想——”
景容—字—頓道,“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