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耳墜是我跟趙爺半年時,他在一場拍賣會拍下送我的。
三克拉的祖母綠,起拍價就七位數,趙爺說很襯我的氣質,眼都冇眨就拍了。
當時圈裡不少人都羨慕紅了眼,還是舒姐一眼看出了端倪。
她找人幫我驗了一下,才發現其中一個耳環裡裝了微型的定位。
這些官商場裡摸爬打滾的老狐狸,冇點心眼早就被人算計的不知道墳頭草有多高了,就算是身邊的人自然也會留一手。
自那以後,耳環我一直帶著,關於定位的事我卻決口冇對趙爺提過,就假裝不知道。
但我怎麼都冇有想到,趙爺懷疑我的關口,那男人偏偏還拿走了我特意帶著右邊有定位的那個!
可現在這時候上去找他要,無異是擺明瞭告訴趙夢溪我們兩之間不對勁。
我慌亂萬分,可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上了樓。
我不知道趙爺會不會每天看我的行程,但我不敢賭,也賭不起,一旦賭輸,我的下場就是萬劫不複。
趙爺睡的很深,我躺在旁邊卻一整晚都在輾轉反側,我在身邊,他自然不會查我,可一旦明天他走了,要是看的話,立馬就會露餡。
所以我必須得在趙爺離開的第一時間就把東西拿回來。
趙爺一般十點出門,我怕睡忘了,特地定了九點半的鬨鈴,我平日不上班,太早了會突兀。
可我怎麼都冇想到,第二天鬨鈴一響我就爬了起來,回頭的時候床邊卻早就冇有了身影。
我心頭咯噔了一下,立馬換件衣服跑下了樓。
吳媽正在餐桌前收拾著碗筷,她看到我,一臉驚訝,問我今天怎麼起這麼早,要吃早飯嗎?
說完就轉身要幫我準備,我一口叫住了她,問她趙爺走了嗎?
吳媽看了眼角落的鐘擺說走了好一會了。
我心頭猛然一緊,立馬又跟著追問,那那個男人呢?
吳媽愣了一下,隔了兩三秒纔像是反應過來。
“您說的是小姐的未婚夫嗎?”吳媽對我指了指外麵,“回來了一趟,說是東西落下了,剛走出門還冇一分鐘呢。”
我心頭一跳,鞋都冇來得及換就追了出去。
可我還是晚了一步,到門口就看到一輛灰色的跑車直直從我麵前開了過去。
恰好後麵一輛出租車,我趕忙攔車拉開了車門,
司機被我突然上車的動靜嚇了一跳,臉色不太好剛想要發作,就聽到我對著二維碼掃過去兩千塊的聲音,他臉色頓時一變,立馬笑著改口問我去哪。
我指了指前麵的車,“看到那輛灰色的車冇,追上去!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好嘞,今天包給您追上。”
司機猛然坐直了身,一腳油門立馬追了上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一直信奉這個真理,兩千塊錢幾乎能繞這一個省,這司機幾乎鉚足了勁,好幾次灰色的跑車都要看不到尾燈了,那司機都能穿巷子跟上去。
我們在後麵追了一路,一直到市中心一棟大廈前,程煜的車終於停了下來。
我剛想推門追上去,視線撇到對麵一輛黑色的賓利時,落在車門的手猛然一頓。
下一秒,我就看到程煜下車後朝那輛賓利走了過去。
賓利搖下車窗,露出趙爺的側臉,他從裡麵遞出來一份檔案,隔得不算很遠,看口型似乎是在交代著什麼事。
突然趙爺看了兩眼手機,臉上的表情忽然有了變化,緊跟著我就看到他唇形一頓,忽然抬起目光銳利的掃視向了窗外周圍。
我猛然浮起一陣不祥的預感,趕忙縮回了頭,擺著手朝司機大喊,“開車!快開過去!”
司機被我弄的愣了一下,“咱們不追那輛車了嗎?”
“不追了,送我去前麵商場!”
司機看我這樣,他臉上有幾分不解,但還是發動了車子。
我催促著他趕緊走,生怕下一秒就會被趙爺撞破。
可偏偏隻開出去一段路,車就停住了,司機探頭看了眼窗外的車況告訴我,今天節假日前麵又是商業街直接堵了一條長龍超也超不過去。
我著急的想要問他,能不能違章從人行道超,話還冇有來得及說出口,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我掏出來一看,就看到趙爺兩個字在螢幕上不停地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