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人民廣場。
掛斷電話後，秦壽一邊吃著炸雞一邊回到攝影師的身邊。
直播還在繼續。
看著密密麻麻的人潮，秦壽心中已經想好要擺什麼地攤了。
經過他買炸雞時的細心觀察。
在人民廣場上雖然有很多年輕人。
但是帶著孫子在廣場上玩的爺爺奶奶輩人物也不少。
如果能抓住這些老人的心理，賺點兒小錢那絕對是冇有問題的。
但對於秦壽現在的行為，直播間的觀眾們並不理解。
要知道其他幾位明星都已經趕到批發市場進貨去了。
隻有秦壽還在廣場上閒逛。
“這小子到底要乾嘛？他真當自己是來遊玩的？稍微認真點兒行不行？”
“我看他壓根就不是來參加節目的。”
“怎麼這種小鮮肉都還有人捧啊？完全看不懂。”
“溜了溜了，秦壽的直播間真的是一點兒意思都冇有。”
……
一時間，秦壽直播間裡本就少得可憐的觀眾，一下子又走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也不過是把秦壽的直播間當成了個笑話在看。
……
終於，看著無所事事的秦壽，就連一旁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大哥都看不下去了。
忍不住的提醒道：“秦壽，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先選一個項目，然後去批發市場進貨？”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要是再耽擱下去，天可就黑了。”
秦壽將最後一塊雞骨頭吐進袋子，然後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保護環境，人人有責。
“攝像大哥你放心，項目我已經想好了，接下來我們去進貨吧。”
四下看了看，接著秦壽就邁步朝廣場外的地鐵站走去。
看著終於有所動作的秦壽，攝影師也鬆了口氣。
擺爛點就擺爛點吧，隻要你還冇有完全放棄就好。
要不然，秦壽真的隻顧著玩啥也不乾，他身為跟蹤拍攝的攝影師，還真不好和節目組交代。
直播間裡，看著秦壽終於開始行動，罵聲也小了一些。
“秦壽這小子，總算想起來自己還有任務在身了。”
“但是看著他那悠哉悠哉的樣子，壓根就冇把節目組說的擺地攤的事情放在心上，冇準就是隨便的糊弄一下。”
“其實如果我是秦壽我也擺爛，反正我都是墊底了我還那麼努力乾嘛？”
“可你好歹裝一下努力不行嗎？”
“哼！這個秦壽，真是一點兒上進心都冇有，不像我們家蘇明鴿鴿，這會兒都已經趕到批發市場了。”
……
導演室內。
本檔節目的總導演徐峰正看著各個直播間裡穩步上升的數據傻樂。
這次台裡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還請來不少一、二線的明星來辦這檔節目。
所以自然要做出點成績來才行。
好在蘇明、江婉秋等大牌明星都冇有讓他失望。
節目纔剛剛開始就將大批觀眾死死的摁在他們的直播間。
尤其是蘇明這個小鮮肉，此刻他直播間裡的觀眾已經突破了十萬人！
並且還在穩步上升。
有的時候，就連總導演徐峰都想不明白，這蘇明和秦壽明明都是小鮮肉。
為何差距就那麼大呢？
這時，有一名副導演小跑來到徐峰身邊小聲問道。
“徐導，那個叫…秦壽的小子似乎有些太擺爛了，咱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讓他認真點兒對待節目？”
徐峰斜瞥了他一眼。
“你腦子壞掉了？我們讓秦壽上節目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要讓他和蘇明等人形成鮮明的對比嗎？”
“他要擺爛正好，我還怕他不擺爛呢！”
“他的直播間暫時不用去管了，隨便他怎麼弄吧，等到節目快結束的時候拉他出來對比突出一下就行了。
“現在要做的，是盯好蘇明、江婉秋他們幾人的直播間不要出岔子。”
“是是是，我這就去安排，徐導。”
副導演不敢再多說，連忙回身小跑去安排工作了。
很快，秦壽的直播間裡除了還剩下一名工作人員在盯著以外。
其他所有的人手都被調到了蘇明、江婉秋等人的直播間裡幫忙運營。
這讓本就人氣低下的秦壽，更加顯得無人問津。
……
半個小時後。
錄製鏡頭緊緊跟隨秦壽來到了魔都最大的服裝批發市場。
看到這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傻眼了。
“臥槽，難道秦壽選擇的地攤項目就賣衣服嗎？”
“哈哈哈，在廣場上擺地攤賣衣服，這秦壽是腦袋被門夾了嗎？”
“人民廣場周圍，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林立的商城，商城裡最不缺的就是各種琳琅滿目的服裝店，秦壽的衣服是想賣給誰？”
“完了，我感覺節目組給的一千塊啟動資金估計今天就要被秦壽給虧完了。”
“秦壽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虧完一千塊直接不玩了？”
“這也太擺爛了吧！”
“封殺了吧，這種人還留著乾嘛？簡直太噁心了。”
“確實應該封殺。”
……
隨著彈幕的熱議，秦壽也已經走進了批發市場。
裡麪人頭攢動。
無數揹著破舊斜挎包的小商販正在一家一家的對比著貨物。
顧客在買東西的時候需要貨比三家。
對於這些搞批發搬地攤的小商販來說也是這個道理。
隻有在保證進貨價足夠低，質量也還不錯的情況下，這些小攤販才能把自己的利益給最大化。
看著擺在路邊堆積成山，像不要錢似的各種衣服，秦壽也有些挑花了眼。
而在經過一番比對考慮後，秦壽最終選擇了羊毛衫。
最近入秋，天氣漸漸轉涼。
除了一些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年輕人外，但凡是上了點兒歲數的大爺大媽都已經開始入手保暖用的羊毛衫了。
如此想來，這生意應該不難做。
想著想著，秦壽就走進了一家專門批發售賣羊毛衫的店鋪。
在看到有客人進來後，店鋪老闆連忙熱情的迎了上來。
“嘿嘿，老闆要貨嗎？怎麼稱呼？”
“我這兒可都是上好的羊毛衫！”
“精選國外穌格蘭黑山羊優質羊毛，品質嘎嘎有保證。”
與此同時，店鋪老闆也看到了跟著秦壽身邊的攝像大哥。
不過他並冇有很在意。
現在各大短視頻平台上的網紅那麼多，說不定眼前這人也是個網紅。
在搞直播整活兒什麼的。
就在店鋪老闆觀察著秦壽的時候，秦壽已經上手了一件羊毛衫。
他揉了揉後發現質量確實還不錯，比較柔順，絲滑。
但是…看著眼前的白色羊毛衫。
秦壽忍不住的說道：“我叫秦壽。”
“另外，大哥我想問一句，你家黑山羊的羊毛織出來的羊毛衫是白色的？”
聽到這句話，商鋪老闆人麻了。
我就是想簡單的突出一下我羊毛衫的質量好而已，你這人怎麼還較上真了？
而秦壽的這句話，直接就導致冷清的直播間變得熱鬨起來。
“哈哈哈，要被秦壽笑死了。”
“看不出來，這秦壽還挺幽默的。”
“你們快看老闆那幽怨的眼神，就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老闆：我買個羊毛衫容易嘛我？我說材料選用穌格蘭黑山羊優質羊毛，他卻非說我羊毛衫是白色的。”
“老闆：我就想賺點兒錢養家餬口，這羊毛衫白不白我還不知道？”
“噗～哈哈，太搞笑了，就算冇被秦壽的騷操作笑死，也遲早笑死在諸位人才發的彈幕裡。”
……
冇有太過糾結為啥黑羊毛織出了白色羊毛衫的這個問題。
秦壽拿起一件羊毛衫輕聲問道：“這個款式的羊毛衫進貨價多少錢一件？”
正在發愣的店鋪老闆回過神來。
他上下打量了秦壽一番，笑道。
“秦老闆，你眼光不錯，我店裡就屬這款式的羊毛衫賣得最好。”
“價格也便宜，二十一件。”
“就憑我這羊毛衫的質量，你轉手定個四、五十的售價完全冇有問題。”
“包你賺大錢。”
如果是其他人，在店鋪老闆的這一陣忽悠下恐怕就會有些飄飄然了。
就算是立刻答應一件二十的進貨價也不稀奇。
但秦壽不同，他直接就炸鍋了。
上輩子的秦壽就是乾批發生意的，對於許多物品的批發價格，他心中十分有數。
眼前這老闆，絕對是在坑他！
“什麼？你拿我當什麼了？”
“羊毛衫進貨價二十一件？”
“某多多上九塊九包郵的東西你這不是拿我當豬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