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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見微把頭往後仰,有些莫名其妙,他的意思明明是抽根菸散火,不是親嘴點火。
這麼一躲,阮流蘇的吻就落到了斯見微凸出的喉結上:
“找死呢?”斯見微眼神一下子就黯了:
“本來不想做的,你往這兒親,哪個男人不敏感?”
阮流蘇紅著臉,不明所以:
“要不是你躲,我就親到嘴了!”
“我是讓你點菸,不是讓你親嘴兒!”斯見微臉也紅了,但說話腔調裡拖著兒化音,總顯得不太正經。
阮流蘇明白自己又會錯了意,有被自己蠢到,她真誠地道歉:“對不起。”
“.....”冇有什麼事是真誠打不敗的。
斯見微隻覺得運動褲撐得難受,起身梗著脖子往廁所走:
“我洗個澡,等會兒送你回去。”
剛敷完藥就洗澡?
阮流蘇搞不懂老闆的想法,但絕對尊重。
斯見微洗的有點久,時間快到十一點了,阮流蘇急著回家。
她想了想,走到浴室門口,想敲門。
聽到斯見微好像是在和朋友打電話。
“不來了,我送阮流蘇回家呢。”
那邊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斯見微吊兒郎當地笑了幾聲:
“你以為我是你,玩一次就扔?”
“都長期投資了那當然爽,不然我乾嘛帶回家?”
阮流蘇靠著牆停了一會兒,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了,又靜靜回到沙發上坐著等。
浴室裡,斯見微單音節“嗯”,“哦”得有一搭冇一搭應著。
低頭看著自己腰腹下根本紓解不了的問題,依然嘴硬:
“膩什麼膩?老子纔不會膩,是溫禮那傻逼不識貨。”
斯見微掛了電話從浴室走出來,看著沙發上,阮流蘇筆直端正地坐著。
她聽見動靜,站起來看著斯見微,眼神很乾淨,彷彿冇有一絲雜念。
“走了。”
司機放假,斯見微這次不得不親自送她。
阮流蘇體貼地說:
“你可以把我放在最近的CBD,這個點還有地鐵。”
“我把你放地鐵口,然後我自己堵在CBD?”斯見微從壁櫃裡隨意拿了把車鑰匙反問,不是來時那輛跑車了。
這人想送就送,非要來這麼一句。
“那麻煩你了。”阮流蘇有點氣短,但還是忍了。
一路上,阮流蘇想著剛剛聽到的話,糾結了半天,臨到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才問出口:
“我可不可以在我們的合約上補充一條?”
“嗯?”斯見微偏頭看她一眼。
“如果你談戀愛了,或者..想和其他女生髮展一段,嗯,性關係,我們這樣就不大好了。”阮流蘇低頭雙手的手指糾纏到一起:
“我們就結束肉,**關係吧,畢竟不太健康,不是嗎?”
其實阮流蘇還冇說完,斯見微就明白了。
說實話他挺生氣的,阮流蘇腦子冇病吧?
他昨晚就是選個美,今兒下午就被毒打一頓。
要是同時發展好幾個床伴,用不著彆人說什麼,家裡那老頭兒首先都能讓自己斷子絕孫吧?
斯見微覺得自己今晚就像個炮仗,衝著楚家兄妹倆炸,衝著溫禮炸,最後在阮流蘇這裡炸了個啞炮。
心裡“轟隆”一聲,嘴上卻在反嗆:
“我要是不同意呢?我要是讓你認她們當姐妹呢?”
阮流蘇表情很糾結,兩隻手還在摳著指甲蓋,回答不上來。
“會打麻將嗎?”斯見微冷不丁地問了這麼一句。
阮流蘇想了想回答:“會一點,不太熟。”
斯見微嗤笑一聲,冷冷地說:
“那我再找仨,你們四姐妹冇事兒還能在倫敦搓搓麻將,緩解緩解思鄉之情。”
阮流蘇彼時還不瞭解斯見微的個性,隻覺得自己被包養了還要承擔豪門裡不同尋常的價值觀。
她憋了半天,最後紅著眼睛揪著斯見微肩膀上的短袖,癟著嘴說:
“斯見微,你這樣真的不太好哦!”
斯見微領口都被扯了一截鎖骨出來,他也不管,睨了阮流蘇一眼,警告:
“這件小眾設計師款,十三萬,拽壞了你賠哦!”
阮流蘇立刻就鬆了手:“那我不乾了,你告我吧。”
“被白睡了不虧?”斯見微說話就是這麼刻薄,一點情麵都不留。
阮流蘇難得勝負欲起來,一定要爭個高低,誰不會揶揄人?
當然主要還是真的怕得病:
“為什麼一定是我吃虧?找你這樣的鴨還得花不少錢,我一分錢冇花找了個乾淨的鴨子,還白嫖你好幾次,我可真是太有本事了!”
斯見微一下子就愣住了。
還愣了好一會兒。
然後直接被氣笑了。
小白兔急了確實會咬人啊。
斯見微一句話不講,反而笑了出來,阮流蘇多少有點慌神和害怕了。
但底線要有,如果退讓了,以後萬一真的家裡都是姐妹怎麼辦?
她挺直了坐在副駕駛上,往窗外看。
到快下車的時候,斯見微突然就來了那麼一句:
“你也一樣。”
“什麼?”阮流蘇被冷了一路,還以為這份工作要黃掉了。
斯見微頭一回生了悶氣還冇地兒發泄:
“有彆人了,我們就結束。”
斯見微這輩子很少和彆人妥協,在學校,他成績好,也有背景,冇人敢惹他。
工作上,他的判斷從冇出過錯,這也間接鑄就了他更加跋扈。
斯見微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同意了在合約裡補上這條。
他不得不承認,阮流蘇的身體真的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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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正到了倫敦,住到一起之後,阮流蘇才明白,她的擔心到底有多麼多餘。
斯見微隻有週一到週五在學校上課,做課題研究,到了週五下課,基本都會直接登上直升機或私人飛機,直奔其他城市工作。
他對時間的利用有時甚至精確到以分鐘來計算。
留學兩年,第一年課多的時候,斯見微還會經常在倫敦。
到了第二年下半年,斯見微經手的業務板塊越來越多,有時在家吃頓飯的功夫還要開會。
但睡多了同一個人,總是會膩的吧?
不然斯見微也不會在和阮流蘇做了一整天後,看到溫禮女朋友的照片,還要使喚她幫忙挖牆腳。
——2023年5月。
阮流蘇和斯見微到英國生活的第二十一個月。
那天倫敦雨下的很大,比依萍書桓偶遇那天的還要大。
阮流蘇抱著她的小博美,跑到ICL大學最大的那間風洞實驗室躲雨。
“偶遇”了斯見微隨口說想追的那個女生,也是阮流蘇前男友的現女友:鐘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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