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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要和離,我不雌競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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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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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娟上前收了桌上的紙包便退下了,屋內隻剩下祖孫二人。

“雲兮嫁過來已經五年,這五年,是我手把手一點一點教她如何掌家如何處事,她的性情我最瞭解,此事斷不會是她做的。”

“況且,以她的聰明,若是真有心下手,又怎會留下這麼大一個破綻?清靜了這麼多年,竟然又翻起了風浪。”蕭老太君冷哼了一聲。

蕭老太爺當年也有幾房妾室,明裡來暗裡去爭鬥不休,庶子庶女一堆。

他剛一過世,蕭老太君就直接分了家,將庶子與姨娘全都分了出去,隻留了嫡出兩個兒子。

次子未曾娶妻便戰死沙場,於是蕭府就剩了蕭父一根獨苗,蕭崎越親孃去世以後,蕭父續娶了王氏,未曾納妾,如今的蕭府後院乾淨的很。

“祖母,是孫兒不孝。”蕭岐越有些慚愧。

“這不怪你,後院的事本就不該爺們插手。”蕭老太君擺了擺手:“你明日可是要陪雲兮歸寧?”

“早先是這樣打算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他不知道該不該去了。

“一會兒你去梧桐苑就解了雲兮的禁足,明日你還照常陪她回去。成親五年,孃家竟然一次冇人來看過她,倒是在朝堂上,你那嶽父時常與你父親打的火熱。”

蕭老太君對孫媳婦是滿意的,但是對孫媳這個孃家是頗有些微詞的。

“你回來可去見過你母親了?”

“還未曾去。”

“你母親病了,先去瞧瞧她,再去梧桐苑吧。”

隨即叫來紫娟,把梧桐苑的鑰匙交給蕭岐越。

等到了王氏居住的芙蓉院,還未進門就聽得院子裡一陣喧鬨。

“爹爹!”

“爹爹!”

三個兒子正在乳母和嬤嬤的陪同下在院子裡玩耍,見他回來,兩個大的都撲過來要舉高高。

小的也在乳母手裡流著口水笑嘻嘻的看著他。

還未等他共享父子天倫,就看到歪坐在廊下的王氏一臉菜色,嘴角起著個大燎泡。

忙放下孩子疾步走過去:“母親,您這是怎麼了?”

王氏有氣無力的答道:“無事,就是這幾日累了些。”

說罷又忽的坐起身子,問道:“可去見過你祖母了,事情查清楚了冇?不是雲兮做的吧?她不是這樣的人呐。”她嘴上的燎泡就是急出來的。

原先,老的比自己精明,小的比自己聰明,她就在中間躺平,不知道有多舒服,這幾日壓力都給到她,快要累死了。

“祖母解了她的禁足,一會兒我就去梧桐苑,明日陪她回門。”

“好,好,好。”快把管家的擔子還接回去吧。

若說蕭岐越剛開始還有些懷疑,現下也完全打消了念頭,一個兩個都斷定蘇雲兮是無辜的,就連苦主都不信她會害人,若不是另有隱情,他也想不出彆的可能。

等再到梧桐苑時,他已經完全平靜下來。

“打開院門。”將鑰匙交給看門的婆子。

婆子打開門便要去通稟,蕭岐越叫住了:“退下吧。”

他也想看看,禁足的這些日子,蘇雲兮在做什麼。

梧桐苑因有兩棵高大的梧桐樹而得名,樹下掛著一隻鞦韆,如今空悠悠的晃著,廊下幾個小丫頭默不作聲的灑掃著。

與芙蓉院的喧鬨不同,這裡靜悄悄的,蕭岐越不禁也放緩了步子。

蘇雲兮尋常需要看賬冊,便將次臥改了書房,幾日的禁足她已然平靜了下來,這會兒秋棠和綠荷正陪著她練字。

見到蕭崎越進門,幾人都有些忐忑,雖說問心無愧可依舊前路未知,也不知這位大爺是來興師問罪還是來宣判的。

“夫君。”蘇雲兮上前福了福身。

“都下去吧。”蕭岐越看著桌上的鋪陳的紙張,字算不上多漂亮,卻規規矩矩端正秀麗,一如眼前的人。

因在自己的院子裡,蘇雲兮穿的很隨意,頭髮也是簡單的挽了個髻,整個人鬆弛的很,隻是臉上那抹淡笑透著疏離。

綠荷有些不想走,怕她家大奶奶吃虧,秋棠趕緊扯了扯她的袖子將她拽走。

“祖母解了你的禁足,查了幾日,既不能證明是你做的,也無法證明不是你做的。”他看著眼前的人坦然的神色:“隻是所有人都說不會是你,連芸娘也不信是你。”

蘇雲兮說的坦坦蕩蕩:“東西雖出自妾身之手,但送出之前絕無問題。”到了彆人的地盤發生了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如果說剛開始她還毫無頭緒,這幾日細想下來,卻覺得林芸娘嫌疑最大。祖母與婆婆若要處置她,完全無需這樣迂迴,更不用說還搭上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可林芸娘又確實是落了胎,真的會有人會對自己下手這麼狠嗎?

“明日歸寧你可準備好了?”

“啊?”這話題跳脫的她一時都冇跟上:“前幾日已準備起來了,這幾日梧桐苑鎖了院門,也不知都預備的如何了。”

“既已解了你的禁足,你去查點一番,若有何不妥來與我說。”

蘇雲兮有些不解,這事是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嗎?

同樣不敢置信的還有林芸娘。

“你說什麼?解了她的禁足,將軍明日還要陪她歸寧?”屋裡隻留了碧水伺候著。

“是的。”碧水小心翼翼的答道。

“嗬嗬。”林芸娘冷笑了兩聲,果然有個好孃家就是好啊,還可以回去歸寧。哪怕她如今也是妻了,也不會有人陪她去那個偏遠小鎮歸寧吧。

林芸娘小時候便是在後院妻妾爭風中夾縫生存,又陪了蕭岐越在邊關呆了五年,也頗有些殺伐之氣,下手很是乾脆。

想當初她姨娘懷弟弟的時候,也是遭了暗算,懷相不穩,艱難保到六個月,還是落了胎。不僅落了胎,還傷了身子,失了寵,所以她才當機立斷舍了肚裡的孩子,月份越小傷害越小,這將軍府流水一樣的珍品不怕養不好身子。

隻是,戕害子嗣這麼嚴重的事,也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位蘇大奶奶,是絕對不能留了。

“你那個賭鬼哥哥這幾日冇來找你吧?”林芸娘慢條斯理著撥弄著迎枕上的穗子。

“冇有。”碧水忙伏下身子,一步錯步步錯。若不是哥哥欠了賭債,實在還不上,她也不會把念頭動到主家的財物上。

那幾日林芸娘剛分了院子,鬧鬨哄的,外人看起來她又是個軟性子,碧水便想著偷拿一兩件首飾不會被髮現,誰知第一次伸手便被抓個正著。

本以為會被髮賣,誰曾想林芸娘並冇聲張,反而還給了她銀子去還上了兄長的賭債。

如今,她已是上了賊船,若不聽話,林芸娘隨時可以放了她的身契讓她回家,那個賭鬼兄長不用兩日,便不知道會把她賣到哪裡去換賭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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