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另一個短髮女生說道,她齊劉海學生頭,黑直的頭髮讓她看起來有一種冰冷的感覺。但隻要開口,就能發現本人是一個呆呆的女孩。
此時莫柔開口,“我去吧!”
說完,她快步朝著外頭跑去。
另外兩個女孩雖然膽小不想去,但在莫柔跑出去之後,兩人也跟在後麵一起往外而去。
“紀雀!”莫柔大聲喊道。
聽到聲音的紀雀回頭,看著身後追上來的三人,她有些茫然。
她知道眼前三人是她的舍友,可她從來冇有跟她們說過話。
應該說……她從來冇有跟班裡任何人說過一句話。
甚至連麵前三人的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寂生帶人在修習院門口堵你,你從後門走吧。”莫柔看著紀雀,鼓起勇氣開口道。
這是三人第一次跟她講話。
紀雀目光無波地看著對方。
“寂生是誰?”
莫柔和身後的兩個人明顯冇有想到紀雀會問這個問題,瞪大了眼睛一臉不信,她連寂生是誰都不知道?
“寂生南啊。”後麵的林初暖補充道,“修習院隻有一個寂生家的人,就是寂生南啊。”
三人都很驚訝,紀雀竟然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寂生家?
“寂生南又是誰?”紀雀問。
三人:“……”
“就是你開學的時候在修習院門口打的那個人。”林初暖給紀雀解釋。
紀雀先是茫然,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
在修習院這段時間她太忙了,都快忘了那個胖子了。
“那個胖子怎麼了?”
聽著紀雀稱呼寂生南“胖子”,莫柔吞了吞口水,這膽子也太大了……
“他帶了人在校門口等你。”林初暖說道。
“等我乾嘛?”紀雀依舊麵色不改。
莫柔看得著急,皺眉提醒道:“當然是打你啊。”
“你上次在校門口打了他,修習院裡有不能打架的規矩,所以他一直冇有來找你。今天放假,他知道你要回家,早早就帶了人在校門口等你了!”
聽到舍友的話,紀雀終於明白了她們的意思。
這群從來冇有跟她說過話的室友,以前都是跟班上的人孤立她,她也冇有特彆在意過。
第一次理她,是幫受傷的她找老師。
第二次就是現在,提醒她不要被打了。
“你叫什麼名字?”紀雀看著對方,問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問她們叫什麼名字!莫柔對於紀雀如此平靜的模樣很不解,更著急了。
“你彆問了,趕緊從修習院後門走吧!”
“就是。”冷溫優接道。
見對方著急,紀雀也不追問了,點點頭,“謝謝提醒,我知道了。”
說完,回頭繼續朝著修習院大門的方向而去。
三人看著她平靜地離開的樣子,紛紛皺起了眉。
“她到底聽冇聽懂我們在說什麼?”莫柔懊惱又疑惑地開口,“寂生家那樣的大家族,是她這樣的人惹得起的?”
“人家不打死她?”
“就是。”冷溫優皺著眉連連點頭。
“去看看吧。”林初暖歎了一口氣,三人朝著紀雀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冷溫優和林初暖一左一右跟在莫柔身側,莫柔偏頭看著兩人,“但是她竟然連我們三個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過分。”冷溫優應聲,太過分了。
一起上學一個月,同班同屋,連她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紀雀揹著老氣簡陋的青花布包,穿著簡單的棉麻灰袍,頭上一個木簪將頭髮彆在頭頂,簡單又樸素。
棉麻灰袍上還打了幾個歪歪扭扭的補丁。
相同年紀的學生,要不帶著仆人,要麼揹著好看時尚的綢布揹包,身上五顏六色的鮮豔衣裳與紀雀的灰袍格格不入。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道觀逃荒出來的要飯人。
這樣的紀雀走在人群中,也能一眼看到。
寂生南帶著人蹲在修習院門口,在紀雀出現的瞬間就看到了她。
見到紀雀,他立刻興奮地站了起來,“就她就她!”
圍繞著寂生南站著的一群人立刻也順著看了過去。
“他孃的,院裡打不了她,出了修習院我不得好好教訓教訓!”寂生南看著紀雀,咬牙切齒地說道。
目光如刀,恨不得立刻就將紀雀撕成碎片。
他現在還記得關禁閉的三天,他被電得差點屎尿失禁!
那種感覺……他一定要百倍加諸回去!
他要報仇!
寂生南牙齒咬得“吱吱”響。
紀雀自然也看到了修習院外對自己虎視眈眈的一群人。
她一臉平靜地走近院門口,門外那小胖子肉眼可見的激動興奮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跳到她身上將她千刀萬剮。
紀雀走到門口,突然停下。
正要帶著人衝上來的寂生南也一頓,“怎麼,害怕了?”他隔著大門衝紀雀不屑挑釁道。
紀雀冇說話,而是將自己揹著的青花布包取下,然後輕輕放到了一旁的地上。
這裡頭,有她這一個月拚命學的符文筆記呢。
放好之後,紀雀淡定地走了出去。
在她走出來的一瞬間,寂生南振臂高呼,“給我揍她!”
“往死裡揍!”
話音落下,一群人朝紀雀奔過來,揚手就要揍。
紀雀淡定一側身,躲過第一個衝過來的人。
抬手卸力,屈腕肘擊,一聲哀嚎響起。
偏頭側身,壓下對方身體,抬腿屈膝,膝撞心口,在一聲痛苦的嘶吼裡借背翻身飛躍繞過,順帶踢飛了兩個打過來的人。
出手冇有任何花拳繡腿的招式,招招狠厲,乾淨利落。
兩下就打翻了衝上來的人群。
寂生南帶的都是修習院裡跟隨他的同學,都是刺頭。
隻不過寂生南是符師班的,身邊追隨的狗腿子也是符師班的。符師班的人可冇什麼鍛鍊體魄的課程。
在天天跑山和訓練打架的紀雀麵前,何況她對打的對手一直都是久清老師。
解決他們一群人並冇有什麼壓力。
她提著剛纔從其中一人手裡搶來的棒子,朝著寂生南而去。
“打我?”她問道。
寂生南看著步步緊逼的紀雀,又看了一眼她身後倒了一地的朋友們……慌了。
“你你你……彆過來!”寂生南往後退去,身上的肉隨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
紀雀動了動脖子“咯咯”作響,走到寂生南麵前,抬起手裡的棍子,羞辱一般拍了拍寂生南的臉龐,“你很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