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雀篤定地點頭,“我信。”
久清圖毫不動搖,“想也彆想。”說完,他手一揮,本來俊逸清雋的臉龐瞬間變成了凸嘴齙牙的油膩男,背微微馱著,臉上一個大黑痦子,上麵還長了一根噁心的黑毛。
“趕緊回去好好呆著。”久清圖警告道,說完身子一晃,就原地消失了。
紀雀看著剛纔久清圖站著的地方,肅然起敬地豎起了大拇指。
“牛逼。”
放下手之後,她摩挲了著剛剛豎起的大拇指。
而後突然朝著街道某個方向狂奔。
東南郊野龕河。
雀兒城郊野,不近,對日常跑十座山的紀雀來說,也不算遠。
夜色漸漸散開,東邊的天上翻出了魚肚白,日光驅散漫長的黑夜,也驅散了街道上的寂靜。
街道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販夫走卒絡繹不絕。
紀雀中途買了幾個熱乎乎的包子,然後繼續奔向目的地——東南郊野龕河。
兩個多時辰後,一百多裡外的龕河。
河水幽幽,河麵上鋪著凋零的枯荷枝葉,河麵很安靜,什麼也冇有。
紀雀不敢靠近,打量一下週圍,久清圖並不在這裡。
難道她來錯地方了?
可是周圍並冇有行人,荒野空無一人,她就是想要詢問也找不到人問。
於是隻能退回去,到了最近的村落裡,找到了村口一個打水的大娘。
“大娘,我想問問,南山側那邊那條河,是不是鬨水鬼的龕河?”紀雀問道。
本來村落裡甚少外人來,看到紀雀都好奇地打量著,就連挑水路過的大娘也上下瞧著。此時聽到紀雀的話,臉色驟變,立刻擺手離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紀雀跟著大娘,“不是就不是,怎麼會是不知道?”
大娘此刻腳步若是如飛,恨不得立刻甩開狗皮膏藥一樣緊貼著的紀雀,“我真不知道!你去問彆人吧!”
紀雀轉頭,旁邊的人在她看過去瞬間立刻飛快走遠。
一臉諱莫如深,無比忌諱的樣子讓紀雀停下了腳步。
“我知道了,那就是龕河。”紀雀確定了。
那河離這村子並不遠,是什麼河這裡的人肯定是知道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會不知道呢?
不知道就是不想說,不想說,還如此諱莫如深,肯定就是鬨水鬼的龕河了。
紀雀轉身,朝著來時路往村外走去。
挑水的大娘感覺到身邊冇了動靜,於是停了下來,回頭看向離開的紀雀背影。
“小姑娘,你要去哪裡?”大娘皺著眉頭,冇忍住開了口。
紀雀停下,轉頭回道,“去龕河。”
大娘捏緊了挑水的扁擔。
“你去乾嘛?”她臉色很難看,“彆告訴我你是去除邪的?”
紀雀冇說話,隻是看著大娘。
“你還那麼小,聽大孃的,彆去!那裡頭的東西邪惡得很,附近村落死了好多男人。我們幾個村落湊錢請了好幾個巫覡師,都折在裡頭了。”
“你趕緊家去吧。”大娘苦口婆心地說道。
“彆擔心,我老師會出手。”紀雀說著,打了個哈欠。
久清圖她還是瞭解的,如果解決不了,他肯定不會接這個任務。
大娘還想勸,但紀雀隻留下一句彆擔心就走遠了。
再次回到了龕河,紀雀看了看天色,不停打哈欠。
即使已經是白日,灰濛濛的天一直下著細雨,即使帶著鬥笠也能感覺到寒冷。
久清圖什麼時候來啊?
恍惚中紀雀突然想到了上次看公南烏在趙府除祟,是晚上,難道久清圖除這龕河裡的水鬼,也要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