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織夢麵色不變,隻是稍微抬抬手,掌櫃的便覺得一陣勁風襲來,隨後身體不受控製,直接飛出去,撞到了店門上,又“嘭”的一聲掉在地上。
隨後,她一手將藥材遞給老者,一手將銀票收回,“成交。”
老者喜不自勝,聞了聞藥材,興奮的差點手舞足蹈,“好好,成交,多謝,多謝了!”隻是話剛說完,他忽然眉心一皺,捂著胸口,身體似乎在不斷痙攣,重重地倒了下去。
“老爺!”李玉手疾眼快,上前一把拖住了老者,心頭大駭,將軍當初在戰場上心肺受傷,這些年禦醫束手無策,但也說將軍還有幾年可活,怎麼會這麼快?
而且現在聖手下落不明,蘇清顏還在梧桐郡,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他著急之下,像是想到了什麼,從身上掏出一個紫色的小玉瓶,從裡麵倒出來一顆丹藥,但是老者的唇緊抿著,藥怎麼也喂不下。
就在他六神無主幾乎崩潰的時候,一道清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他平躺,按住他的膻中穴!”
也許是太著急了,李玉竟然冇去探究是誰,便順手點住了老者膻中穴。而此時,他的眼底映入一隻白如凝脂的手,那手搭在老者手腕上。這下他反應過來了,頓時又驚又怒,伸手便去打她,“大膽,居然敢碰我家老爺!”
這可是威震天下的真武大將軍李震霆,若是出一點意外,楚國誰能擔待的起?
隻不過,他的手揮過去,反而感覺像是碰到了鐵板,身體猛地被彈到了一邊,摔倒在地。
他目呲欲裂,盯著那蒙著麵的女孩,“你到底是誰,有本事衝著我來!”
江織夢蹙眉,她這五百年冇出來,現在的小朋友脾氣都這麼暴躁了嗎?“冇看到我在救人?”
李玉差點被氣笑了,“你算什麼東西?真以為認識丹蔘就是大夫了?我警告你,放開我家老爺,否則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江織夢收回手,“肺部十五年前被穿破過,險些傷到心臟,一到夜間便會心口疼痛不止。這幾年病情擴散,想必每日咳嗽不斷,心口疼蔓延到後背腹部,牽扯到外傷,可謂是內憂外患。”
說著,她抬眸看了李玉一眼,“雖然現在外界不是晚上,但這裡潮濕悶熱,環境嘈雜,不適合他來!”
李玉滿身的戾氣已經散去,隻剩下一臉的不可思議,“你……”
居然說的分毫不差!
等他回過神來,便看到女孩已經捏住了一根金針,而李震霆心口已經落下了五根金針!
他猛地瞪大眼睛,幾年前他看過聖手施針,也不過隻用了三根!
這女孩看著年紀不大,居然能……
“小丫頭,你彆亂來,我家老爺不是你……”話音未落,他隻覺得這女孩施針的手幾乎成了殘影,下一刻!
“咳咳。”李震霆動了幾下,反而坐了起來。
李玉甚至冇看到江織夢怎麼動的,那些金針已經收回來。
若是他冇看錯,金針之下,泛著黑色。
李震霆深吸了一口氣,胸腔裡那股痛意已經消失無形,他不由大喜,剛纔雖然暈到過去,但是大腦很清醒,自然是知道江織夢救了自己。
“感謝這位小姐救命之恩,不知小姐診金多少?”他雙手作揖,神色恭敬。
一邊的李玉再次震驚了,要知道,他家將軍即便是麵見皇上都冇這麼鄭重過。
江織夢倒是無所謂,畢竟這種病她司空見慣,隻不過舉手之勞,“言重了,醫者本分而已。”
李震霆眼底閃過幾分驚訝,雖然對方蒙著麵,但看起來也不過是十幾歲,居然能如此寵辱不驚,真有大家風範,而且此等醫術世間少有,“不,小姐救了我的命,你若是不想要診金,請將這個收下,若他日有需要,李某當萬死不辭。”
李玉看到李震霆手中的檀香木,不由震驚,這可是李家軍令!
江織夢本來冇想要,但這塊木頭散發著清香,她唇角微勾,這些小朋友好東西還不少,“好,我就卻之不恭了。”
李震霆頓時鬆口氣,這樣的神醫,要好好結交,“不知道可否告知您的芳名?”
江織夢並不想多事,隻說了姓氏,“我姓江。”
江?
李震霆當即想到了梧桐郡的郡守江炳成,但冇聽說他有女兒啊。
再想去問,卻發現女孩已經走遠了。
“李玉,你一會兒讓人去查查江炳成。”他總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李玉點頭,摸了摸臉上的冷汗,“老爺,你是不是覺得那姑娘是江家人?不可能,屬下跟江炳成交過手,他在屬下手下過不了八十招,但剛纔那小姑娘隻用內力就震開了屬下。”
一個手下敗將能教出武功奇才?
打死他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