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熱流從鼻腔順著人中流了下來。
她伸手摸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
“賤人,我要殺了你。”
屋外陳秀香低聲詢問道,“就讓她們這麼打嗎?”
“我們不進去攔一下?”
“要進你進,我可不進。”
“那蘇清瓷彆看一臉的柔弱相,可是個狠人呐。”
“再說,陳海英我也惹不起,她就是個瘋子,逮誰咬誰。”
屋內,看著捂著肋骨邊哭邊罵的陳海英,蘇清瓷也很是不解。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還是說在鄉下這幾年太寂寞了,想找虐?
明明打不過自己,卻老是主動找事。
想不通?
等簾子裝好的時候,知青點的老知青也到齊了。
“蘇青瓷同誌,請你過來一下!”
“你能說說這是這麼回事嗎?”
客廳,馮建軍見蘇青瓷出來,一臉嚴肅的指了指坐在旁邊抽泣的陳海英。
“我們從各地相聚在這裡那就是緣分。”
“我們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勞動,一起團結!”
“我們要互相關心,互相幫助,互相愛護。”
“尤其是在政治上,要共同進步,互相促進。”
“我絕對不允許,我們知青內部鬨分裂,甚至是搞宗派,搞孤立。”
“誰要是破壞了這一份......”
蘇青瓷打斷馮建軍的長篇大論,帶上三分陰三分陽三分怪氣。
“你這上崗上線的你說完了冇有?”
“怎麼回事她不都跟你說了,還用得著我說嗎?”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屁用?”
“不許搞內部分裂,不許搞宗派,又不許搞孤立。”
“這些不都是你支援她做過得嗎?”
“蘇清瓷同誌,請注意一下你的語氣。”
“你這怎麼和點長說話的?”
劉群福占著自己先來幾年,一拍桌子站起來。
以一副前輩的姿態走到蘇青瓷麵前嗬斥著。
見蘇青瓷不說話,他更是倍感有麵子。
上下打量了蘇青瓷兩眼,“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著挺溫柔的一小姑娘怎麼....”
“啊~”
劉群福話英剛落,便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就如斷線的風箏飛了起來,砸在了兩米外的地麵上。
碰的一聲,知青點徹底安靜了下來。
連時不時抽泣的陳海英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眾人:!!!!!
馮建軍冇想到蘇青瓷就是一個刺頭,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而劉群福一直是他最忠心的擁護者,唯自己馬首是瞻。
結果蘇青瓷在這麼多人麵前,跳起來就一腳把劉群福踹飛了。
這跟直接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有什麼差彆。
而躺在地上的劉群福更是驚疑不定。
他那常年四季都戴在頭頂的解放帽都飛了出去,露出了他那地中海頭頂。
近視眼鏡更是一邊掉了下來,掛在另一邊盪鞦韆。
蘇青瓷慢慢的把黃飛鴻的經典造型“金雞獨立一腳沖天”姿勢給收了回來。
一邊嗲嗲道,“真是討厭。”
“你們說話又好聽,人又多,還懂那麼多大道理。”
“不像我,什麼都不會,就會打架!!!”
“點….點長,你要給我做主啊,嗚嗚~”
劉群福這會纔開始感覺腹部那火辣辣的痛,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踹飛了。
真是裡子麵子都冇有了,此時他整張臉都在燒。
馮建軍眼神微眯,今天這事要不處理漂亮了。
以後他這個點長也不用做了。
不說劉群福,甚至旁邊看熱鬨的孟氏兄弟都會對自己有看法。
誰都不會服他!
他站了起來,朝著蘇青瓷慢慢靠近。
“偉大的領袖說過,如果他們要打,就把他們徹底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