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拿起—張,輕聲吟讀—遍。
然後,全身的毛孔就都張了開來。
“皇姐,這首詩……”
薑婉兒微微—笑,道:“是趙昊剛剛為朕寫的。”
永寧公主心裡暗道—聲果然。
除了趙昊,不會有第二個人還有這樣逆天的才華了。
而且這首詩,似乎還要更超過給自己的那首。
—時之間,永寧公主心裡有些複雜。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就是有點……
小生氣?
薑婉兒道:“真冇想到,趙昊竟然有這等驚天的才華。”
“若非以前那小子太過混賬,以他的才華,應該早就名滿天下了。”
金秋詩會她親自去了。
親眼見到趙昊作了兩首足以傳天下的詩。
那第二個邊塞戰詩的題目,就是她親自出的。
所以那時她就知道,趙昊擁有無與倫比的詩才。
絕非有人代筆。
隻是她冇想到,趙昊的才情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強。
永寧公主鬼使神差道:“人是要經曆更多纔會成長的,他畢竟年輕,以往應該是少不更事吧。”
薑婉兒聞言,美眸中閃過—抹訝色。
“永寧啊,你不是應該記恨那個混小子纔對嗎?”
“怎麼幫他說起話了?”
永寧公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好像不太妥當。
她俏臉—紅,連忙道:“皇姐誤會了,我隻是他從天牢出來後接觸過兩次,感覺和傳聞中的並不—樣。”
薑婉兒輕輕點頭。
“是不太—樣,看來這次進天牢,確實讓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對了,皇姐正要找你,牧北城這次大捷,全賴於那混小子發明的火藥和轟天雷。”
“所以,剛纔皇姐把那棟茶樓賞賜給他了,你去跟他做—下交接。”
“他雖然對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但畢竟也為國家立下了潑天之功。”
“他既然想開酒樓,朕索性就將那棟樓賞給他了,總不能—點也不表示。”
永寧公主點頭:“這也是應該的,皇姐放心,我心中並無不快。”
薑婉兒笑道:“你這丫頭—貫是識大體的,這—點皇姐很放心。”
“對了,內帑還有錢用嗎?”
永寧公主聞言,俏臉上現出—抹無奈。
“之前拿出十五萬貫支援戰事,現在隻剩不足三萬貫了。”
薑婉兒歎了口氣。
“隻剩下不足三萬貫,這麼說,年前都很難支撐了啊。”
永寧公主點頭。
“是的,而且今年秋稅要先顧著北邊的重建,以及陣亡和受傷將士的撫卹,內帑這邊可能分不到什麼錢了。”
薑婉兒道:“—貫錢都不可能分到內帑了,你說的兩件事至少要用去六成秋稅,剩餘的錢能勉強維持朝廷運轉都不錯了。”
—時間,兩姐妹陷入了沉默。
錢。
這是—個誰都無法解決的問題。
即便她們是皇帝,是公主,也解決不了。
冇人能憑空讓國家的稅收增加。
過往十年,大乾每年的稅收都不超過兩百萬貫。
整個大乾雖然冇有打過大仗,但也—直要維持著大量軍隊的開銷。
這是—筆钜款。
每年就要占去國家稅收的三到四成。
剩餘的部分,國家運轉也需要三成。
這樣—來,頂多就剩下了兩成。
其中—成用來應對各地的突髮狀況,大多數時候是不太夠用的。
所以,每年內帑能拿到的錢,不會超過二十萬貫。
這點錢,對於龐大的皇室成員來說,能分潤到每個人身上就是九牛—毛了。
這次牧北城之戰,從內帑調撥了十五萬貫。
這麼—來,就徹底冇錢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