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嚇了一跳。
想到老爹剛纔鉚著勁兒的用刑杖招呼自己屁股。
他頓時有點發怵。
“爹,您這個眼神兒看著我做什麼?我以後肯定不惹禍了還不行嗎?”
他以為趙文祥後反勁兒,還要暴揍自己一頓。
趙文祥卻沉聲道:“畜生,你可知道,欺君罔上是天大的死罪?”
“爹,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什麼時候欺君了?”
趙文祥冷笑一聲。
“冇有?我問你,轟天雷到底是何人發明的?”
趙昊眨巴著眼睛,理所當然道:“就是我發明的啊!”
趙文祥咬牙道:“你這個畜生,真以為可以瞞天過海?”
“你以為陛下會查不出來?”
“你現在說是主動交代,陛下不會說什麼,可要等陛下查出來,你覺得自己還能活嗎?”
“爹,孩兒說的句句屬實啊,您不能讓我憑空捏造個人出來吧?那樣纔是欺君啊!”
趙文祥怒極。
“好,轟天雷先不提,那奏書呢,奏書可不是你寫的了吧?”
自己兒子自己知道。
趙昊那字寫的,要是跟毛毛蟲公平公正的較量一下,還真說不定誰勝誰負!
那封奏書的字體簡直達到了開宗立派的程度,這是絕對造不了假的。
趙昊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爹,那個奏書也是孩兒親筆寫的。”
趙文祥怒火中燒:“好好好,你這個畜生,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老子給你拿紙筆,你現在就寫,要是寫不出來老子就打死你!”
趙文祥大步走到書桌前取來紙筆,一把丟掉趙昊抱著的枕頭,將紙拍在了趙昊麵前。
趙昊接過毛筆,一臉為難的道:“爹啊,我這趴在榻上也冇法兒寫啊!”
趙文祥怒道:“冇法寫也得寫,要不你就起來滾去書桌上寫!”
趙昊徹底無語。
冇辦法。
胳膊擰不過大腿。
寫吧。
先把毛筆叼在嘴裡,再將紙張勉強攤平,以一個相當彆扭的姿勢,開始寫了出來。
寫的還是奏書上的內容。
很快。
一封同樣的奏書,就被他完完整整一字不差的以瘦金體寫了出來。
把毛筆放下,他抬頭看向一旁的趙文祥。
“爹,現在您信了吧?”
趙文祥猛地將紙抓到麵前,近距離的仔細觀看起來。
還真是……
一模一樣啊。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趙昊,深吸口氣道:“還真是你小子寫的?”
趙昊翻個白眼:“您可是親眼所見。”
趙文祥眉頭皺成了川字,百般不解。
“可這怎麼可能呢,你這個混蛋玩意兒什麼水平我還不清楚?你什麼時候可以寫這麼一筆好字了?”
“爹,您整天忙於國事,咱爺倆多久才能見一回啊?”
趙文祥聞言不由怔了一下,隨即眼中現出一抹愧疚的神情。
趙昊說的是事實。
他忙於國事,最近兩三年更是徹底放棄了趙昊,所以父子倆見麵都少,就更不要說坐在一起說話了。
見了也是臭罵。
他在趙昊的床邊緩緩坐下,隨即歎了口氣道:
“是爹對你太疏忽了,昊兒,是爹錯了!”
趙昊就笑嘻嘻的道:“爹,咱爺倆還用這樣嗎,您少罵我幾句,少打我幾次就行了!”
趙文祥黑著臉道:“你以為爹想罵你?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混蛋玩意兒天天惹禍?”
趙昊無法反駁,隻得乾笑道:
“爹,以前確實是孩兒太混蛋了,不過經過這一次,孩兒也算真正深刻的長了教訓,您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惹禍了。”
趙文祥一臉不信。
“你這個兔崽子哪一次不是這麼保證,哪一次真改了?”
趙昊信誓旦旦的道:“爹,這次肯定是真的,您看我以後表現。”
趙文祥擺手道:“老子冇空跟你扯淡,說說,那轟天雷你是怎麼搞出來的?”
趙昊就道:“爹,這完全是誤打誤撞,您知道孩兒以前正事不乾,什麼都想玩一玩……”
趙昊隨便編了一個見過道士煉丹炸爐的事情,啟發他產生興趣,最終搗鼓出了火藥的配方。
又參考炸爐,就做出了轟天雷。
聽他說完,趙文祥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是說,那製造轟天雷的火藥,就是道士煉丹之物?”
“是啊,就是用木炭,硫磺,還有硝石,三種東西的粉末,經過配比就成了火藥。”
“再把火藥裝進模仿丹爐的密閉之物中,以火引燃,就爆炸了。”
啪!
趙文祥聽完,當即就憤怒的一巴掌狠狠拍在了趙昊的腦袋上。
“兔崽子,你給老子記住,下回要是再以身犯險,不等你自己出事,老子先打死你!”
趙昊弱弱道:“知道了,孩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行了,立刻將製造轟天雷所需之物,還有詳細配比,以及製造時的要領都詳細寫出來,陛下還等著呢!”
趙昊也不意外,彆彆扭扭的寫起來,一邊寫一邊提醒。
“爹,您可千萬要提醒女皇陛下,這製造方法絕不能泄露出去,這可是戰場上的大殺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