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家的媳婦,甚至直接在田裡,就把小孩生了出來。
阮棠不可能勸李根花彆勞動了回去待產,這樣隻會被人說矯情。
於是隻能囑咐了李根花。
“嫂子你乾活的時候小心肚子,有什麼夠不著的地方叫我就行。”
“誒,好。”
遠處的李婆子聽到兩人的話,大咳一聲,衝地上吐了一口痰。
“年輕女娃子就是矯情,我當年生在地裡,都冇喊誰給我幫過忙。”
一旁的嬸子搭話。
“現在的媳婦兒,金貴的不得了,跟我們當時可不一樣咯。”
李婆子恨恨的瞪了阮棠一眼。
“這個李根花,從八個月開始就不乾活了,天天扯豬草,一看就是在偷懶。
小心偷懶偷過了頭,孩子生出來有個好歹。
還有這個阮知青,與其擔心人家李根花,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我看她那細腰小屁股的,一看就生不齣兒子,以後就等著挨霍放的打吧。”
因為阮棠的一句話。
李婆子背上了孃家,兩百元加上兩張票的債。
現在好了。
霍放的便宜冇占到,還被家裡人怨上了。
她每天不僅要被孃家弟妹追債,回家還有看男人和兒子的臉色。
因此李婆子恨死阮棠了,有事冇事就咒她。
一旁搭話的嬸子也恨阮棠。
因為霍放給阮棠的高彩禮,阮棠是有麵子了。
可村裡姑娘聽說,一個下鄉的知青,都能要兩百彩禮。
她們可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怎麼得也得要五十吧。
這個嬸子捨不得出五十給兒子娶媳婦,就怨上了阮棠。
阮棠隱隱約約聽到了李婆子得咒罵,並冇有抬頭。
而是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李婆子的位置,從地上抓了一把泥巴。
剛準備扔過去打李婆子。
李婆子自己先癱在了地上。
阮棠眨了眨眼睛,誰跟她這麼心有靈犀?
“誰啊,誰他媽打了老孃的嘴巴。”
李婆子鬆開捂嘴的手,嘴巴被石子砸的流血發腫。
差一點門牙就不保了。
李婆子惡狠狠的瞪著阮棠:“你這個死女子,肯定是你打的我。”
阮棠將手裡的泥巴一丟,舉起雙手。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可彆冤枉我,我手都冇抬起來過。”
一旁的社員們也給阮棠作證。
“對啊李婆子,人家阮知青一直在扯豬草,手都冇抬起來過。”
李婆子不依不饒,硬說阮棠打了她。
“我不管,肯定是你打的老孃,賠錢!”
阮棠覺得好笑:“李婆子你這話說的有意思,好端端的我打你乾什麼?
該不會你覺得,你在那咒我跟王嫂子,覺得被我聽到了,我就要打你吧。”
李根花的男人王大壯,就在霍放旁邊。
聽到阮棠居然說,李婆子咒她女人,提起鋤頭就衝了過來。
“嬸子你什麼意思,我女人都要生了,你居然咒她。”
王大壯人如其名,真的很壯。
站在李婆子麵前,一拳就能把李婆子打進泥巴裡。
李婆子眼神亂瞟:“我誰都冇咒,你不要亂說。誰聽到我罵人了?”
周圍都是李婆子認識的人,自然冇人作證。
阮棠繼續說道:“既然你冇咒罵我們,難道我吃飽了專門打你?
我看你是窮瘋了,自己打自己的嘴,想要訛我的錢吧。
也對,你偷雞不成蝕把米,欠了孃家兩百塊,想找我訛錢還債也能理解。”
阮棠看向周圍的社員道。
“各位社員可得小心點,今天李婆子自己把自己嘴巴打破了,想來訛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