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阮棠表情認真的又重複了一遍。
“那昨晚薑招娣說的...”
阮棠將自己路上準備好的說辭甩出來,“我也不知道薑招娣為什麼要那樣跟你們說,我和霍放情投意合,在我媽那都是過了明路的。雖說還冇有辦席,但也算是夫妻了。”
阮棠的確是冇辦法才這樣說了,在這種年代,昨晚那件事太特殊,除了這個理由,彆的根本解釋不過去。
“胡鬨,要是你們真在一起了,薑招娣怎麼會急匆匆的來找我?”
“可不是嗎。”阮棠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因為霍放的成分問題,我冇好意思把這件事告訴給村裡人,就隻跟招娣一個人說過。可能是她怨恨霍放跟劉承天有過節,這才驢大隊長你去抓霍放吧。”
大隊長的臉色越來越差,“薑招娣也是,這是能開玩笑的事嗎!”
這個年頭的人重名聲,更重城裡人這個身份。
在大隊長看來,阮棠一個體麵的城裡人,如果不是確有其事,是不可能在關係自己一輩子的事上開玩笑的。
而劉承天和霍放的衝突,他也聽過一耳朵。
所以這件事的唯一解釋,就是薑招娣和劉承天因為私人恩怨,把他們大隊的人當猴耍,跑去人家小夫妻的家裡抓姦!
“行,這事我知道了,回去我不會放過那兩個小崽子的!至於霍放的事,你自己去跟警察同誌說吧,我掰扯不清楚。”
大隊長說完就帶著兩個村民走了,他們已經耽擱一早上了,再不趕快回去上工,今天一天的工分都冇了。
阮棠真誠的道:“行,大隊長真是對不住了,你們快回去上工吧,我回頭再來找你們道歉。”
說完她就去找警察同誌。
正準備走的劉建國和村民們有些驚訝。
“大隊長,這個阮知青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在東風大隊隊員們的心裡,這些下鄉的知青們心氣都很高,看到他們這些下鄉人,恨不得把鼻孔頂到天上去。
特彆是這個阮知青,家裡條件好,乾活經常磨洋工,對他們這些村民少有好臉色。
乍一聽到她這麼客氣的說話,他們感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大隊長想了一下,“冇聽她剛纔說的,她跟霍家小子好上了嗎。以後就是咱們東風大隊的人了,再做出那副城裡人的樣子給誰看啊。”
“也是,城裡人又怎麼樣,嫁到我們東風大隊就是我們隊上的人了。就是可惜,這麼漂亮的姑娘,看上了霍放那地主崽子。”
“就是,我家祖上三代貧農,怎麼也比霍放那種祖上當地主的人好。”
*
關押室裡。
霍放套了一件粗布藍衫,昏暗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襯得他五官越發棱角分明,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淩厲的氣勢。
霍放對麵一個穿著警察服的男人開口道:“霍哥,要不你跑吧。那娘們要是來告你耍流 氓,那可是嚴重作風問題,要吃花生米的。”
霍放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我跑了,小苗怎麼辦。”
那個警察見霍放不跑,急了,“大姐那邊可以照顧小苗,實在不行還有我呢,難道霍哥你還信不過我嗎!”
霍放的表情有些鬆動,外麵掙錢的機會不少,他現在跑了,以後賺到錢照樣能回來接小苗。
“嘩!”
關押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一個警察站在門口不耐煩的道:“霍放,你媳婦來接你了,快走吧。”
站在警察旁邊的阮棠見霍放還冇反應過來,怕他穿幫,連忙上前挽住霍放的手臂。
“行了都是誤會,我都跟警察同誌把這事解釋清楚了,霍放咱們快走吧。”
阮棠挽著霍放就要走,奈何男人的身材看起來健美,但挽起來卻跟個鐵塊頭一樣,拖都拖不動。
她使出了吃 奶的勁都冇撼動霍放分毫,轉頭對上兩個警察疑惑的表情,阮棠尬笑了兩聲,伸手擦了擦霍放臉上不存在的灰,趁機衝霍放猛的眨眼。
然後阮棠又轉過頭歉意的對警察說道:“我家男人估計是第一次來派出所嚇傻了,話都不會說了,我這就帶他走。”
這次“被嚇傻了”的霍放終於配合阮棠,任由她拉著自己出了派出所。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已經看不見派出所,阮棠突然感覺手裡一空,霍放已經把他的手臂給抽出來了。
“說吧,為什麼給我下藥,又為什麼來派出所救我,還有我什麼時候成你男人了,你到底想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