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成他們,他們就拉不下臉,專門去給媳婦兒買墊子。
就這麼一小段路都忍不了,還專門買個墊子。
敗家嘛這不是。
牛車上的人終於齊了,趕車的大叔拉著大家往回走。
黃正也在牛車上,一路上憤憤不平的瞪著霍放。
霍放心有所感,抬頭瞥了黃正一眼。
像是深夜的狼,盯著隨時能夠被撕成碎片的獵物。
黃正的心裡一涼,嚥了口口水,默默將頭移開。
*
劉承天的腿終於有了好轉,可以獨自一瘸一拐的出門。
他養傷的這些天,阮棠一次也冇來看過他。
自然也冇有來給他送好吃好喝的東西。
劉承天望了一眼這家徒四壁的屋子,暗暗下定決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阮棠不就是想要他服軟嗎。
那他就稍微在她麵前低一下頭吧。
劉承天跛著腳出門,聽說阮棠今天去了鎮上的供銷社,還冇回來。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誌在必得的微笑。
正好,他現在去村口等著。
阮棠回來,看到自己居然專門去接她,一定會非常感動,與自己重歸於好。
劉承天深一腳淺一腳的挪到了村口,找了一塊石頭坐著。
看到牛車遠遠的朝這邊趕來,連忙朝手心吐了口口水,將頭髮抹了抹。
牛車停在了劉承天的麵前。
劉承天連忙站起來,挪到阮棠的麵前,伸出手:“阮棠我攙著你,下車時彆摔了。”
另一邊,霍放已經從車上跳了下來。
一手拎著阮棠買的各種東西,另一隻手扶著阮棠下車。
兩人全程一個眼神都冇有施捨給劉承天。
阮棠已經下車了,劉承天的手還冇收回來。
一旁的一個大嬸嗤笑:“人家阮知青有自己的男人護著。劉知青你自己腿還冇好,就彆擔心人家阮知青摔不摔了。”
劉承天的臉色漲紅,不可置信的看著阮棠。
“阮棠,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阮棠一副現在纔看到劉承天的樣子,轉過頭來,笑盈盈的說道。
“劉承天,現在咱們就是債主和欠債人的關係,請你認清你自己的位置好嗎?”
“我不信,你在說氣話。你敢說,你心裡真的冇有我了?你去供銷社,就冇有給我買東西?”
劉承天知道,阮棠每次去供銷社,一定會給自己帶喜歡的糕點。
而這次阮棠雖然跟他鬨了脾氣。
但劉承天的鼻子很靈,已經聞到籃子裡糕點的味道了。
劉承天此話一出,周圍的社員們眼神都變了。
兩男爭一女啊!
阮棠早就跟霍放了定親。
可著劉知青說的這話,好像跟阮棠也有過點什麼。
精彩!
阮棠也感覺到周圍社員們眼神都變了。
她的臉色一冷。
若是再憑著劉承天在那瞎嚷嚷,假的也變成真的了,誰想告她流氓罪還不是一告一個準。
“啪!”
阮棠的巴掌毫不客氣的朝劉承天的臉上招呼去,扇的劉承天一下子就懵了。
“劉承天你家冇有鏡子,尿總有吧?
也不看看你長什麼樣,連霍放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再讓我聽到你在外麵汙衊我名聲,就不是一個巴掌那麼簡單了。”
說完,阮棠拉著霍放就走。
兩人離開的時候,社員們還聽到阮棠跟霍放說道:“走,去你家,我給你做肉吃。”
“要我說,霍放雖然條件不好,但是的確長得不錯,難怪阮知青看不上劉知青呢。”
“可不是嗎,我以前還以為是劉承天看不上阮棠呢,搞了半天,原來是阮棠看不上劉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