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冷聲道:“你為何要害格格?指使你的人是誰?”
見小桃急著要說話,翡翠又道:“你也不用想著狡辯,想清楚了再說,格格既然叫你,那必定是掌握了你的證據,你一五一十的招來,格格還會放你一馬。”
當然,最後這一句是翡翠亂說的,都謀害皇嗣了,怎麼可能放過小桃。
小桃邊磕頭邊道:“格格,奴婢不知道翡翠姐姐說的是什麼,又為什麼要冤枉奴婢,奴婢怎會害格格,請格格明察。”
翡翠氣笑了,給臉不要臉是吧。
“那你告訴我,初三那天你和錦棲院的的那個小公公私會呢?”
小桃臉色刷地白了,然這還冇完,翡翠邊說邊回想:“我打聽了一下,對方好像是叫小吉的是吧?”
這些話不斷地敲擊在小桃心上。
小桃白著一張臉不說話。
翡翠氣的瞪眼,臉頰鼓鼓的,宋淑柔無奈,翡翠這丫頭怎麼遇到她的事,就毛毛躁躁的,平時的穩重哪裡去了?
“翡翠,把綠酒剛剛說的話和小桃說一遍。”
翡翠雙手放在腹部,“是。”
然後將剛剛綠酒的話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最後翡翠居高臨下地看著小桃,“你還有什麼話說!”
綠酒咬著唇,緊緊地盯著小桃,千萬不要說出來,千萬不要說出來。
小桃卻不看綠酒,大喊冤枉,“翡翠姐姐,明明不是這樣的!”
綠酒死死地瞪著小桃,眼神似是在說,賤婢,你敢說出來我要你好看!
然而小桃根本冇瞧她一眼,振振有詞地說:“話根本不是綠酒姐姐說的那樣,明明是奴婢路過,綠酒姐姐因提了兩個食盒,綠酒姐姐嫌重,
看到奴婢,便叫奴婢把格格的食盒拿到茗湘院附近等她,不久後,綠酒姐姐回來從奴婢手中接過食盒。”
綠酒臉色白如紙。
“撲通”一聲,綠酒雙膝跪地,連連磕頭:“奴婢一時鬼迷心竅,覺得那食盒重了些,又想著小桃空著手,便讓她拿了。”
“格格饒了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宋淑柔和翡翠麵麵相覷,這好大一齣戲啊。
當然,如果不是自己院裡的戲就更好了。
他爹的!
這是她院裡的戲!
宋淑柔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片刻道:“所以給了小桃下毒的機會。”
她冇管綠酒,先看向麵色已經冷靜下來的小桃,扯了扯嘴角,道:“小桃,那小吉是你的心上人嗎?我明日回稟了爺,讓他成全你倆可好?”
小桃如撥浪鼓一樣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格格,奴婢和他不熟。”
宋淑柔低笑一聲:“既如此,那明日我就回稟了爺和福晉,小吉有謀害皇嗣之意,不若打個八十大板,丟入辛者庫。”
“還有,小吉的親人,他家中有個老母親和一個弟弟是吧?屆時一併抄家發賣了。”
宋淑柔每說一個字,小桃臉色就白上一分,她幾乎要忍不住開口,打了八十大板,再入辛者庫是要他的命啊。
可是她忍住了,她問另一個問題,“格格是如何查到他家人的?”
那人不是說,她會安置小吉額娘和弟弟安排假死,然後改身份另過新的生活嗎?
為何宋氏會知道?
宋淑柔無聲笑了笑,並不回答小桃的問題。
為什麼可以查到,隆科多啊,他有權有勢,也就是身份上比阿哥差一點點,但人脈和現有的勢力可遠高大半阿哥。
他爹和康熙寵著呢。
當然,隻是目前,等所有阿哥都長大了,隆科多就可能比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