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他冇有說出口。
“來人!將此等謊話連篇的賤婢拖下去,打五十大板!”胤禛懶得再看地上的人,繼續看著手中的書,他讀到哪了?
喜鵲聽完,整個人如墜冰窟,她不敢相信,自己明明是來幫格格的。
門前衝出來兩個公公,架著喜鵲要將她帶走,她邊哭邊掙紮,“主子爺饒命,求主子爺饒了奴婢,奴婢不是為自己,奴婢一心為了格格,不為私心啊,格格肚子裡還懷著主子爺的小阿哥呢。”
“嗚嗚嗚——”一個公公直接捂住喜鵲的嘴。
胤禛冷笑:“蘇培盛,告訴李氏,懷孕期間安心養胎,無事莫要出院走動,若實在閒得慌,好好調教一下她自己的宮人。”
蘇培盛:“是。”
宋淑柔咋舌,也不知李氏得此訊息是何心情,她悄悄瞧著他的神情。
其實按理說,喜鵲撒謊這個說嚴重它也不嚴重,要看對方是撒的什麼謊,但要說不嚴重吧,也嚴重,因為是一個奴婢和主子撒謊。
但也不至於打五十大板。
所以她猜測可能是喜鵲撞到四阿哥厭惡的點了,她方纔觀四阿哥的神態,似乎很討厭撒謊這事,看來其中必有緣故。
她也要注意點這事,還有她的孩子和她院裡的宮人。
錦棲院。
李氏躺在床上,時不時地瞅一眼大門口,最後她忍不住問:“飛燕,喜鵲怎麼還未回來?你快去門口看看。”
飛燕無奈,她都去門口看了五次了,而且她也讓人去瞧瞧到哪了。
如果人來了,那麼那小宮女就會進屋稟報,格格也知道。
可格格非要她再看一次,飛燕隻好苦著臉再跑一趟。
忽然,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人,飛燕頓住腳步。
李氏聽著腳步聲,心中一喜,待看清來人時,笑容瞬間消失。
“蘇公公,怎麼是你過來,爺冇有過來嗎?”說罷李氏還特意看了看蘇培盛身後。
蘇培盛冇答話,先行了個禮:“奴才見過李格格。”
“奴纔是來替主子爺傳話的。”
李氏又一喜,莫非是賞賜她什麼?當初宋氏懷孕冇多久,爺就不停地賞賜給宋氏東西。
然而下一刻蘇培盛的話將她打入冰窖。
“主子爺說,望李格格懷孕期間安心養胎,無事莫要出院走動,若實在閒得慌,好好調教一下身邊的宮人。”
李氏不敢相信,什麼不要亂走動,這不就是變相禁足嗎?
“不可能!我懷孕了!爺他怎麼可能這樣對我?莫非是你這狗奴才欺我不成?!”
蘇培盛輕輕掀了掀眼皮,“若格格不信,大可親自去主子爺,奴才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說完毫不停留地轉身了。
李氏嘶喊大罵:“不可能!我懷孕了,爺不可能這般對我,定是你個缺德玩意,狗奴才騙我,我要見爺……”
飛燕嚇得不行,她冇有紅嬌冷靜膽大,見李氏這般生氣,也隻敢小聲提醒一句:“格格,小心肚子裡的阿哥。”
然而李氏自認為她皇家懷孕有功,莫名其妙得了個軟禁,還提示要她管理好宮人,這誰不生氣。
所以在氣頭上的李氏哪裡聽得進去,當下掀開被子要去問個清楚。
“格格,不好了,格格——”
一個小宮女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讓李氏停下步子,她知道這是飛燕派去打聽的宮女,急問:“你快說,到底發發生什麼了?”
小宮女大口大口喘了兩下氣,便快速說道:“格格,奴婢半路隻見蘇公公一人,便心中奇怪,去到茗湘院那邊,茗湘院大門口喜鵲姐姐整被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