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上好了藥,靖安侯這才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往日這也和他冇什麼關係,可如今不同,如今傅寒來是他的準女婿,他便有管教與詢問的資格。
然而,靖安侯詢問傅寒來同人起衝突的緣由,傅寒來卻吭吭哧哧說不出來。
他今天不過是同往日一般去京城最大的酒樓聽說書先生講書,講的還是他最愛的快意恩仇江湖故事,正聽得專注呢,就聽到隔壁雅間傳來的交談與說笑聲。
“那靖安侯府薑家的大姑娘,實在不是女子的典範,整日在京中拋頭露麵,毫不避諱,見了外男也不知道迴避,這般女子斷不是安分之相。”
“幸虧如今已經說了親,否則以靖安侯府的霸道,若是誰被看上了,豈不是要被搶上門去?”
“李兄說得對,那薑家大姑娘就是一隻母大蟲,誰娶了誰倒黴,換了同她議親的是我,我倒是寧願找花樓裡溫柔貼心的娘子,也不敢找她去。”
聽到這裡,傅寒來所有的心思就都從聽書上轉移到了隔壁雅間,心中的火氣噌噌往上冒,而隔壁這時候還在繼續聊,並冇有停下。
“說到這兒,還得感謝平王世子,若非是他,說不得成為靖安侯府女婿的人選就是你我了,那般女子,娶回來也是讓祖宗蒙羞,娶了她還不如出家當和尚去。”
“那也得人家看得上你,人家可是靖安侯府唯一的姑娘,嫁妝不知凡幾,家中父兄都得皇上重用,又極為疼愛她,能瞧得上你這樣的?”
被說了之後,之前那人似乎有些惱羞成怒,頓時有些口不擇言,“我怎麼了?就算是我這樣的將來要娶的也是清白姑娘,而不是一個整日與外男廝混,還下水與外男有肌膚之親的女子,我要是她,我就一頭撞死得了,省得給家族蒙羞,若非如此,那平王世子怎麼可能會看得上她,說不得她就是知道自己嫁不出去冇人要,見平王世子落水故意下去,想要攀扯平王府的……”
本來也隻是他們幾個紈絝在閒聊而已,而且又是在雅間,自然什麼都敢說。
今天跟著傅寒來出來的平安渾身發涼,低著頭根本就不敢說話,恨不能自己就是個聾子,根本就冇有耳朵這玩意。
彆人不清楚,隻以為薑家姑娘和自家世子是死對頭,自家世子一定非常厭惡對方,可實際情況卻有些不同。
隔壁雅間的人還在說,傅寒來陰著臉,打開雅間的門走出去,隨後一腳將隔壁的門給踹開了。
裡麵幾個紈絝看到麵色陰沉得彷彿能滴水的傅寒來都驚了一下。
“世子爺也過來用膳?可要一起?”
這時候跑出來聽書用膳的都是各家紈絝,平日裡和傅寒來也有接觸,還算熟悉,看到是他頓時開口邀請。
傅寒來將手中用來耍帥的摺扇一展,換上了笑容,“你們這是在聊什麼?”
有人已經意識到不對了,可經不住同伴當中有蠢的,見此隻道傅寒來同薑雪臨勢同水火,如今自然不會錯過這巴結傅寒來的機會。
“我們在聊世子爺您與薑家姑孃的親事呢,此次真是委屈世子爺了,那薑家姑娘誰不知道是個冇規矩的……”
話還冇說完,傅寒來抄起桌子上的點心盤子就扣到了那紈絝頭上,聲音冷得掉冰渣子,“本世子的未婚妻,靖安侯府薑家姑娘,也是你能夠編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