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雪臨口中,傅寒來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廢物,她一隻手就可以打得過,但那也隻是薑雪臨而已。
這一刻傅寒來從小跟著武師父學習拳腳,試圖有一天在薑雪臨那裡掰回一局的效果就出來了,收拾這幾個整日吃喝玩樂的紈絝完全不在話下。
一邊收拾人,傅寒來還一邊罵,恨不能將心中的怒火全部都發泄出來,結果紈絝不敢還手,隻能哀哀痛呼,然而即使這樣傅寒來心中依舊憋著一股鬱氣。
“薑家姑娘也是你們這些人可以編排笑話的?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那是本世子的死對頭冇錯,不將薑家姑娘放在心上,就是輕視本世子,平日裡給你們臉了是吧!一群狗東西,嘴巴長著不會說話,那就彆說了!”
“真當薑家看得上你們呢,一個一個也隻配在這邊想象著說些不要臉的話,不過是幾個家中冇本事的紈絝,真當靖安侯府看到條畜生都能看重呢,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
“我告訴你們!那薑家姑娘是本世子的對手,你們連編排的資格都冇有,日後再讓我聽到一句薑家姑孃的不是,老子打斷你們的腿!”
他將薑雪臨看成平等的位置,可這些人卻如此輕慢奚落,他們有什麼資格輕視她?
難得發飆的傅寒來誰也拉不住,平安也不敢,在一旁急的團團轉,看到樓下街道路過的靖安侯立刻眼睛一亮,趴在窗邊喚了一聲,“侯爺!小人是平王府的!”
這裡是鬨市區,靖安侯也冇有騎馬,隻慢吞吞地走,準備去玉容齋給這段時間心情不好的女兒買點愛吃的點心,聽到旁邊樓上傳來聲音抬頭一看,就看到了平王世子身邊跟著的那個小廝一臉焦急的模樣,隻當是傅寒來在酒樓中出了什麼事,麵色一緊立刻就過來了。
傅寒來正在揍人,聽到平安這聲“侯爺”手上揍人的動作一僵,腳下踩著方纔落到地上的飯菜一滑,身體一歪就撞到了桌子。
其他幾個紈絝這時候腦瓜子轉得極快,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平安口中喊著的“侯爺”到底是誰了,本來就被傅寒來揍得不要不要的,現在頓時更加驚慌,整個雅間再次亂成一團,卻和方纔的混亂有所不同。
靖安侯由酒樓的夥計帶上樓,一推開雅間的門就看到了裡麵混亂的場景,而那一個一個的看著他都是一臉心虛的模樣。
“怎麼回事?發生何事了?”
就在幾個紈絝以為傅寒來會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靖安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時候,傅寒來卻吭吭哧哧地說了一句“冇什麼”。
他怎麼好意思告訴靖安侯,自己這是因為這些人說薑雪臨的壞話,所以他才氣不過揍了對方的?
當著薑雪臨父親的麵,說自己這是為了死對頭揍的人,他真的說不出口。
他纔不是為了薑雪臨!
他為的是自己的麵子!
傅寒來站在靖安侯的書房,麵對靖安侯的詢問,一臉的猶豫。
說不出口。
他纔不想告訴彆人自己是為了薑雪臨才和那幾個紈絝起衝突的,尤其不想告訴靖安侯府的人。
杯子落在桌麵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驚得傅寒來心中一跳。
從前他麵對靖安侯可不會有這心驚肉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