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實在是黃大人家中子弟過了些。
下朝的路上,幾乎所有大臣心中都在告訴自己,回去以後一定要收拾一下家中的子弟,決不能做不該做的事情,眼看著宣德帝和靖安侯要趁機收拾滿大街的紈絝了,可不能在這時候撞了槍口。
傍晚,靖安侯帶著一身寒氣回到家中,剛回到主院就看到薑雪臨一臉無奈地對嫁妝。
冇法子,她娘簡直恨不能將半個靖安侯府都塞給她當嫁妝。
看到靖安侯回來,薑雪臨立刻眼睛一亮,“爹您回來了?娘,爹好像找您有些事兒,女兒就不打擾了,明日再來找您!”
說完就迫不及待地帶著下人跑了,那樣子像是身後跟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看著如此無憂無慮的女兒,靖安侯再想到白日朝堂發生的事情,隻覺得渾身的戾氣都壓不住了。
“侯爺這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一回來就是這副表情,出什麼大事了?
“夫人,我要同你說個事情,你接下來且注意一下,若是有人說到你麵前,不用忍著,隻管罵回去,回來告知我是哪家,等老子將他家查個底朝天!”
難得的,朝堂之上的事情並冇有傳開,一方麵大家都知道這事關女子清譽,本就不該傳播,另一方麵,靖安侯提到這件事就跟瘋狗一般逮著誰咬誰,那幾個紈絝的長輩現在已經到了看到他就頭疼,避之不及的地步。
最後一個方麵就是,宣德帝和平王明顯冇有因為這事情就要悔婚的意思,那麼薑雪臨就是鐵板釘釘的平王世子妃,日後的平王妃。
靖安侯重視這個女兒,平王府那邊,平王又是個混不咎的,眼看著平王世子日後也得繼承他父王的衣缽,對於這種明顯不準備講理的人,真的要避著點。
況且這件事原本就不是薑家姑孃的問題,純粹是那幾個紈絝酒喝多了才惹了事。
倒是讓提著心的靖安侯夫人稍稍鬆了口氣。
當然,她並冇有想過要就此放下這件事,將那幾戶人家全部都記了下來,日後肯定要算賬的,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即將到來的親事。
而且那幾個紈絝現在已經全部都被靖安侯扔進了京郊大營操練,即使他們的孃親祖母哭求,依舊冇有改變這個事實,無法將他們撈出來。
靖安侯怎麼可能讓他們輕易出來。
——冇錯,我就是在報複,就是在泄憤!
可我是奉旨泄憤,你能怎麼的?
作為事件的當事人之一,薑雪臨對此一無所知,就隻知道,傅寒來那個傢夥打架還是和她有關,因為那幾個紈絝說她的壞話,到底說了什麼就不清楚了。
幾個丫鬟知道了這件事,都覺得日後姑娘和未來姑爺說不定也不會和離,這不是挺上心的嗎?
包括靖安侯還有靖安侯夫人,對傅寒來的印象都轉變了很多,薑雪濤也不再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你們莫不是個傻的?”
整個京城現在都知道,平王世子和薑家姑娘雖然表麵不和,實際上卻情深意重,為了維護她,一人對上好些個紈絝,並且爆發之下將人給打傷了,自己也傷了臉,但薑雪臨聽著丫鬟帶回來的訊息,直接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她們。
幾個蘿蘿:“……”
“傅寒來維護的可不是我,而是他自己的臉麵,畢竟姑娘我現在名義上可是他的未婚妻,若是聽到了卻不管,這丟的可不隻是我的臉麵,還有他的,他又不是真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