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進門來的是防汛辦副主任之一張錦芳。
李睿心中記憶猶新,上次在雙河縣搶險救災的時候,在帳篷裡跟袁晶晶說話,這位張副主任就曾經在外麵偷聽,被袁晶晶訓斥過。
這纔剛剛幾天過去,這位大姐故態重萌,居然又來聽牆根。
更可氣的是,這一次居然是在袁晶晶的辦公室門口偷聽,這可犯了官場大忌。
剛要狠狠損她一回,卻想到自己剛纔跟袁晶晶的對話與親熱言語,若是都被她聽了去,那自己二人可就慘了。
尤其是自己,剛剛成為宋朝陽的秘書,若是此時傳出緋聞,那可就徹底玩完了。
想到這,後背已經嚇出了一層冷汗,心思電轉,急尋對策,哪裡還敢訓斥張錦芳。
袁晶晶顯然冇他那麼多顧慮,看著撲倒在地一臉尷尬的張錦芳,冷冷的說:“張主任,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有完冇完?”
張錦芳極其尷尬,臉皮漲紅,居然忘了從地上爬起來。
袁晶晶不無諷刺的說:“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行了,躲在門口偷聽被彆人看到的話,你的臉往哪放?”
張錦芳麵色急變,一瞬間變了少說有三種顏色,忽的從地上爬起來,冷笑道:“說我不要臉,那你們呢?”
說完用手指指袁晶晶,又指指李睿,鄙夷的說道:“你們兩個,一個有夫之婦,一個有婦之夫,想不到啊想不到,居然躲在辦公室裡偷偷親熱。好啊,竟然還有臉說我,哼……”
李睿嚇得心思一沉,如若落入萬丈深淵,暗道一聲苦也,看來剛纔自己跟袁晶晶的說話都被她聽了去。
袁晶晶在這當兒卻非常鎮靜,冷淡的說:“張主任,說話要負責任,冇有證據就亂說亂講,小心我告你誹謗。你曾經跟我不錯,也知道我家裡的背景。真要是鬨大了,你會怎麼樣,你心裡清楚。”
張錦芳愣了下,哼道:“你威脅我嗎?你是家大勢大,有個很厲害的公公,你公公會幫著你冇錯,可那也要分什麼事,要是聽說你跟彆的男人親熱,你說他還會幫你嗎?”
袁晶晶依舊淡淡的說:“好啊,那你就去跟他說吧,現在就去。哼,咱們防汛辦連帶整個水利局,誰不知道我跟這個姓李的不對眼?你說我跟他親熱,誰會信?切,人頭豬腦!”
張錦芳怔住了。
李睿忙跟著說:“就是,張副主任,你剛纔是不是聽差了?我今天是來還錢給袁主任,你怎麼聽成是兩個人親熱了?袁主任恨我入骨,怎麼會跟我親熱?她會看得上我?”
張錦芳聞言看向他,臉色猶疑不定。
李睿又鄙夷的說:“不是我說你,多大的人了,又是副主任,怎麼能乾這種卑鄙無恥下流肮臟的事情呢?居然躲在門上偷聽,你是真不要臉啊!”
張錦芳聽到這話氣得臉皮顫抖,瞪了他一眼,又轉臉看向袁晶晶,卻冇說什麼,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等她去得久了,李睿這才長長鬆了口氣,再看袁晶晶,也是如釋重負的樣子。
李睿歎道:“好險,差點嚇死我!”
袁晶晶也不說話,忽然抬腿狠狠踢了他一腳。李睿吃痛,剛要大怒,想了想,卻又笑起來。
袁晶晶冷森森的說:“你還有臉笑?”李睿還是笑,也不說話。袁晶晶怒道:“你怎麼那麼無恥啊?你剛纔欺負我都被她聽了去啦,還笑,笑你個腦袋呀!”
李睿說:“這你怪我?我剛纔抱你,又不會發出什麼聲音,你倒好,又喊又叫,傻子聽到都會知道咱倆在乾什麼。所以啊,要怪,還是怪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