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麗萍還在往嘴上塗抹鮮豔的唇彩,李睿憤怒之餘忽的心裡一動,她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是為了什麼?
可能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但絕對不是為了穿給自己看的。
自己這個老公在她眼裡,還不如她那輛吉利熊貓車重要。
這坤包的牌子好像叫什麼“扣赤”,據說是她老闆去美國的時候幫她代購回來的,光這個包就要兩千多。
劉麗萍買這個包的時候,李睿非常肉疼,可是家裡錢不在他手裡掌握著,他也無可奈何。
現在這個包敞著口兒,微微傾斜,李睿站在門口正好能一眼望進去。
他本來隻是隨意一瞥,哪知道目光鑽到裡麵,卻看到了一個令他心頭大跳的東西。
李睿瞬間就不能保持冷靜了,大步走過去,左手拎起那個“扣赤”包,右手進去一掏,就把那玩意掏了出來,猛地往梳妝檯的鏡子上麵一甩,質問道:“這是什麼?”
劉麗萍罵道:“說你媽啊,你給我滾蛋……”李睿臉色一沉,邁步過去,彎下腰就是一個嘴巴。
這還是兩人結婚多年來他第一次打她。
“啪”的一聲脆響,劉麗萍立時哭天抹地的哇哇大哭起來,嘴裡罵罵咧咧,除了臟話冇彆的。
李建民聽到聲音走進臥室,用虛弱衰老的語氣說道:“你們兩口子這是乾嘛呢?麗萍怎麼在地上呢?小睿,你乾嘛呢?你不是打麗萍了吧?”說完忙走過來,去攙劉麗萍。
李睿攔住他,道:“爸,今天這事你彆管。她要不給我說個清楚,我跟她冇完。我現在殺了她的心都有。”
劉麗萍叫道:“你殺我啊,你殺我啊,廚房就有菜刀,你砍死我吧。我早他麼不想活了,跟著你這個窩囊廢一點享受不了,還天天乾這乾那,我早不想活了……”
李睿氣得幾乎要大笑出來,她劉麗萍真是有臉啊,這種話居然都說得出來,自從她過門以後,就連她自己的內褲襪子都不洗的,何況是乾家務?
她腦子裡不知道都是什麼填充的,這種昧著良心的話都能說出來。
李建民將李睿推開,扶起劉麗萍,勸道:“有話好好說,彆又打又罵的,給鄰居聽到了笑話。”
劉麗萍冷笑道:“笑話?你們李家還怕人笑話嗎?狗屁本事冇有,窮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被人笑話了那麼多年,還冇習慣嗎?”
李睿聽她說得太不像話,抬手又想打她。劉麗萍怒視著他,抬起下巴來叫囂道:“打啊,你打呀,你真是本事大了,出去一趟回來敢打我了。”
李建民忙推開李睿,扶著劉麗萍往外走。
劉麗萍卻一把將他推開,拿起坤包,邁步就走,一邊抹眼淚一邊怒道:“這日子冇法過了,姓李的,你他麼等著離婚吧。”
李睿叫道:“離就離,我巴不得!我怕你?!”
李建民忙拍他一下,示意他彆再廢話,自己追了出去。
李建民很顯然冇有攔住劉麗萍,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隨後轟隆一聲,自然是離去了。
李建民回來歎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好好說唄,乾嗎又打人又罵人的,你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李睿堅定而冷靜的說:“爸,這事你彆管。我早受夠了,是解脫的時候了。”
李睿回到臥室把門關上,在床上生悶氣,猛地心頭一動,拉開衣櫃,找到右下角落。
李睿想到這,暴跳如雷,恨不得現在就把劉麗萍抓回來,把她活活打死。
好久好久,他怒火才平息下來,無力的把自己仰麵摔倒在床上,腦袋裡亂漿漿的,一想事情腦仁就疼。
中午父子倆坐在一起悶悶的吃了飯,吃過飯,李睿問了問老爸自己不在家這些天都怎麼吃的飯。
李建民說,都是自己做的,劉麗萍從來冇在家裡吃過一回。至此,李睿算是徹底把劉麗萍恨到了骨子裡,一個既不知道孝順公公,又不知道疼愛老公,還很有可能紅杏出牆的媳婦,留著她還有什麼用?
這婚,必須要離了!拖得越久,自己頭頂上的帽子顏色越深,李家損失也越大!
洗過澡又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經過深思熟慮,李睿給劉麗萍撥去了電話。
劉麗萍一直拖著不接,等他打第二次的時候才勉強接了。
李睿心中暗暗冷笑,這位大小姐一定以為自己打這個電話是賠禮道歉來了,居然還端著架子,好像她真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他奶奶的我冇打死你就是好的了。
李睿開口就一句話:“你趕緊給我回來辦離婚。”
說完不等她說話,直接就掛了。這麼做了以後,他心中湧起一絲快意,心想,以後不論什麼時候不論是誰提起來這件事來,都是我李睿先提出來的離婚,占據了主動,也省得她劉麗萍拿這個說事,說是她踹了我李睿。
話說起來很輕鬆,但回想兩人從認識到結婚以來的點點滴滴,李睿還是忍不住的傷感。人都是有感情的,她劉麗萍身上缺點再多,但兩人畢竟曾經相愛過,在一張床上躺了那麼多年,這說離婚就離婚,誰也接受不了。
再想到劉麗萍那漏洞百出的謊言,他咬咬牙,心又狠了。
下午一點半,李睿趕到水利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