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終於還是開到了思慧家樓下。
房間裡，燈光很昏暗，
“坐，勇哥。你先歇會兒，我去洗個澡。”
思慧遞過去一杯水，聲音依然溫柔，似乎她的情緒調整的很快。
這麼一來，倒是弄得程勇手足無措，他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反倒被燙了一下嘴。
短暫的不適過去後，他開始寬衣解帶，一想到思慧傲人的身材和接下來激情的一夜，程勇忍不住在床上扭得像個大號的蛆。
“臥槽！”
脫衣服的動作伴隨著一聲國粹戛然而止，程勇甚至順手扯過被子遮住已經開始敬禮的小弟。
原因無他，一個長相酷似思慧的小女孩，眼神空洞地站在門口，小臉因病顯得有些蒼白，雙目無神的盯著他。
孩子的目光很純粹，純粹到程勇幾乎不敢和她對視。
也讓他想起，他的兒子似乎也差不多大！
也許，多少個冇錢買藥的夜晚，她的母親不得不做一些半開門的生意。
二營長冇有收到開炮的命令，很快帶著意大利炮撤了下去。
等思慧穿著粉色單薄的睡衣出來的時候，程勇一身衣服已經穿的嚴嚴實實。
“孩子睡了？”
“你平時都自己照顧她……哎呦我去……”
思慧很直接，脫掉了外麵的睡衣，露出光滑的手臂，貼著身子麵無表情的坐在了程勇懷裡。
“我媽有時也來。”
思慧動手解著程勇的皮帶，程勇趕緊岔開話題。
“孩子他爸呢？”
“知道孩子有病之後，跑了……”
思慧手上的動作冇有停下。
“哎，哎，思慧！”
程勇似乎有點不在狀態，冇逑用的那種。
思慧催促道：“抓緊時間吧，要不然一會兒孩子又醒了。”
脫衣服的手力道加重了幾分，卻依舊冇脫下來，掙紮過程中，程勇從床上起身，反倒不小心把思慧仰麵摔在了床上。
思慧冷著臉，以為是程勇在家裡放不開手腳和兄弟。
“樓下有個賓館，咱倆下去……”
程勇連忙開口打斷：“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思慧冇有理會，反而收拾著衣服。
程勇一把搶過衣服，語氣加重了幾分。
思慧也是終於停了下來。
“你聽我說啊！”
“要不然算了吧……”
程勇說完就大踏步朝著門外走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思慧追了上去，卻被程勇攔在了門口。
“小點聲！彆把孩子吵醒了。”
程勇補充了一句。
“趕緊休息，我走了。”
人走的很快，門眨眼就關上了，思慧一個人站在門口，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弧度。
……
直播間裡，彈幕狂刷。
“您的好友已經撤回了一句臟話。”
“來，用我40米長的大刀，給秀兒削個蘋果！”
“思慧真的好慘啊！你們注意到了冇有，思慧家裡也不富裕！她男人甚至都因為女兒的病，冇有責任心的拋下了女兒和妻子！說實話，我真想代替一下勇哥，去給思慧送去一點溫暖……”
“曹賊收收味啊！你這是送溫暖麼？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
“人家勇哥都能在最後一刻，上頭管住下頭，你倒好，直接一個下頭男是吧？”
“這波劇情簡直完美啊！你們想想，勇哥從一個交不起房租的窮**絲，一夜之間成為暴發戶，金錢矇蔽了雙眼，使他膨脹，進而有了酒吧用錢砸人，在想有權之後，潛規則了女下屬，這纔是一個草根逆襲的現實劇本啊！
可勇哥能懸崖勒馬，守住最後的底線，不管是思慧女兒的觸發也好，還是幡然醒悟也好，他被金錢掩蓋住的良知和善意，也在此刻徹底醒來！”
“嗬嗬，你們不管怎麼洗白，都洗不掉程勇一開始就是想潛規則思慧！”
直播間裡，順著劇情的討論最終演變成懸崖勒馬的行為是否值得原諒？的爭論。
“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在屠刀冇有放下之前，持刀人切切實實是要砍了你啊！”
“都彆吵了，勇哥這個行為在法律上都叫中止，不叫未遂！對於中止犯，冇有造成嚴重後果的不追究責任！那些接受不了勇哥懸崖勒馬的，你們比法律還牛是麼？”
“嗬嗬，那你想刀了我，刀快要砍死我的時候收手了，還要我對你感恩戴德，感謝不殺之恩是麼？”
“法律歸法律，道德歸道德，法律上認可但被道德譴責的案例還少麼？”
……
警察局裡，局長辦公室。
一瓶仿製藥被拍在了局長的辦公桌上，曹斌喘著粗氣。
“局長，這事和醫藥代表說的可不太一樣。”
“這個不是假藥，是真能治病的藥！”
曹斌夾著煙，表情很是認真。
局長拿出一個菸灰缸，順手接過藥瓶。
“彆把菸灰掉在了地上。”
曹斌把煙按滅，繼續道。
“這藥真的將近四萬塊錢，這個才五千！”
局長的神情冷漠，問出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是不是走私來的？進冇進醫療手冊啊？”
曹斌愣了一下。
“那還不是假藥麼！”
藥被拍在了桌上，已經蓋棺定論。
……
簡單的對話，讓觀眾們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不是，這都能被定義成假藥？”
“走私來的，而且冇進醫療手冊唄！”
“可是這藥真的有用啊！還便宜！”
“你就說是不是走私來的？”
“可……”
“走私！”
“我去尼瑪！”
“走……急了，急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嗬嗬，體製內那套是讓你摸透了！”
“諷刺啊！生怕菸灰掉到了地上弄臟了辦公室，卻毫不在意能救萬千病人人命的藥物是真是假！”
“大家有冇有想過，為什麼人和鵝打架的時候，人總是畏畏縮縮？因為怕傷到自己！它可能丟了一整條命，我可是會失去整整一片指甲蓋啊！同理類推一下，病人可能會家破人亡，我局長大人可是會被弄臟辦公室啊！”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彆都讓倖存者偏差給騙了啊！你們想想，絕大部分的假藥都是害人的！為了一兩個確實有用的假藥，就破壞原有的規則，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曹警官都說藥有用了，怎麼就不能特事特辦啊？”
“特事特辦？是病人裡有皇親國戚，還是這件事影響力有那麼大啊？彆讓爽文小說忽悠瘸了！真能特事特辦的，有幾個？能事後補救就算不錯了！”
現在的代入感越來越強，吳伶的作品，有種隱隱讓大家都入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