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阿離和阿諾想跑出來玩,也不敢跑到街上去,萬一闖了禍,給自家主子添麻煩,於是就跑到了彆院臨近的山上。
阿離好奇西域的鳥兒和中原的有何區彆,因自小的天賦異稟,她格外親近動物,所以兩人便跑到了山頂唱起了歌。
正玩得興頭上,阿離猛然被一股大力拽了一下,下一秒便撞進了一個堅實健碩的懷抱。
熟悉的氣息瞬間籠罩全身,阿離仰起頭,便看到蕭燁的那張俊臉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自己,眼神中有些她一時看不懂的情緒。
有炙熱,有迷離,有瘋狂,甚至還有……慌亂?
阿離一愣,有些怯怯的說道:“王爺……”
蕭燁隻有一瞬的晃神,遂便冷靜了下來,微微蹙眉道:“怎地跑出來了?還站在山崖邊上,找死嗎?!”語氣凶惡,麵容冷厲,活像個夜煞!
阿離縮了縮脖子,微微吐了吐小舌頭,有些心虛理虧。
阿諾見到兩位王爺,趕忙跑上前來行禮問安。
蕭燁瞥了他一眼,自然記得他是阿離的青梅竹馬,一股子無名之火便朝著他去了,“是你帶她出來的?經過本王同意了嗎?!”
阿諾被蕭燁一聲冷喝嚇得腿軟,“噗通”一下便跪下了,叩頭在地悶聲道:“王爺息怒,奴才該死!”
蕭燁剛想發難,阿離便從他懷裡掙脫了出來,跪地為阿諾求饒道:“王爺息怒,是奴婢私自拉著阿諾出來玩的,奴婢不知道不能跑出來玩,所以都是奴婢的錯,求王爺不要怪罪阿諾。”
看著她跪在他麵前為另一個男人求情,聽著她一口一個“奴婢”的自稱,又一口一個“阿諾”的親切稱呼彆人,蕭燁心頭那股無名之火更甚,幾乎咬牙切齒道:“滾回去把馬房刷一百遍!”說罷,便扯起趴伏在地的阿離,冷聲道:“跟我回去!”
全程看戲的幾人都各自露出了各異的表情。
蕭熠一開始有些驚訝和詫異,而後又有些瞭然,好笑的看著自己這個有點無理取鬨的弟弟。
仇隱莫忘皆以為那個小雜役今兒個得遭殃,當聽到“把馬房刷一百遍”的懲罰時,都驚得瞪大了眼,又憋笑憋得渾身發顫。
要是按照堂堂烈王殿下的脾性,這小雜役今天不死也是個殘廢的命。
這是怕傷了小阿離的小竹馬,會讓她傷心?所以王爺自己個兒憋著了?
想來也是,小姑娘到了新鮮地兒想跑出來玩,要是連累彆人受罰,心裡得多過意不去啊!
仇隱莫忘憋笑憋得難受,拚命的將頭抵在胸口,跟在蕭熠和蕭燁的身後下山,千萬不能讓爺看到他們倆在笑話他,否則這股火說不定就撒在他倆身上了。
而眾人不知道的是,這一出好戲儘數收入了旁人的眼中。
在臨近山崖的另一處拐角處,兩抹身影隱在那裡。
一人長身玉立,玉樹臨風,麵容陰柔,男生女相,極儘風流。
身後的仆從恭敬的隨侍在側,兩人方纔在此處密談,冇成想竟撞見了這一幕。
少女方入眸時,男子的眼中隻是閃過了一抹驚豔。
而後聽到少女空靈悠揚的天籟之音,男子的眼中閃過驚訝。
眼前便浮現了一幕百鳥朝鳳的絕美景緻,直震驚得人連呼吸都凝滯了,怕一絲喘息之聲都會驚擾那個如同深山迷途精靈一般的少女。
後便看到了蕭燁和蕭熠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