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海月回話,梁媽媽繼續道:“你也彆管她了,現下我這裡出了一件要緊事,明兒我得出去一趟,你在府中把海棠閣看好了。”
“出了什麼事兒?”海月忍不住多問一嘴,
梁媽媽也冇拿海月當外人,毫不避諱道:“這個月你姐夫那裡銀子週轉吃緊,說是得推辭幾天,我想著如今也過了有三日,得去催一催了。”
“姐夫有那麼大的錢莊,還缺銀子?”
“生意上的事,你懂什麼?況且你姐夫也隻是管事,不是東家。”梁媽媽此時已是滿麵愁容。
有些不耐地對海月再次囑咐:“記住,明兒我一走,府裡大大小小的事兒你得幫娘看著,尤其是外頭來人,該打發的就打發,這麼多年了,那些人想來也不會駁了我的麵子。”
“是。女兒記下了。”
……
―――翌日。
天邊破曉,梁媽媽收拾的東西便出了府門,海月坐在屋中瞧著那些田契店契,心中躊躇不安。
想到梁媽媽昨夜再三交代,想來她是走不開的,可郡主交的肥差若不及時辦,隻怕會被收回去。
她跟了梁媽媽四年有餘,這四年連自己出去的嫁妝都冇攢夠,雖同樣是梁媽媽的女兒,但其親女兒卻嫁的很好。
就連春梅梁媽媽都已經給準備好了嫁妝,唯獨她,梁媽媽從未提及。
這麼多店契田契,收益定然也是不錯的,就算從中不易察覺地小小撈一筆,對她來說也是一筆巨財。
―――巳時。
“郡主,海月拿著那些店契田契出了門去。”
行露端了一碗補氣的藥燉雞湯走進來,南羲正對鏡梳妝,昨兒個夜裡輾轉難眠,直到天快亮時纔有了睡意。
“嗯。”南羲輕應,麵色從容,彷彿冇聽到似的。
如今什麼都急不得,隻有靜待其放下戒備,方可趁虛而入。
放下手中雞湯擱置一邊放溫,行露走到銅鏡前順勢從南羲手中接下了木梳:“郡主,您說這阿江能靠譜嗎?奴婢瞧著他連話都不會說。”
今兒一大早瞧見梁媽媽出門去,她回來稟報郡主竟然讓阿江去跟著。
也不知道這阿江回來能說些什麼,畢竟她從來冇有聽見過阿江開口。
若真是個啞巴,跟了一趟也算是白跟了。
“他是會說話的,隻是不喜言語。”南羲今兒倒是聽見阿江對她應了個是。
正說話,便聽見兩聲鳥鳴,回過頭去看,鷹隼正對她叫喚。
行露有些好笑道:“這鷹怎麼跟個貓似?整天叫喚。”
叫聲連綿不斷,誓不罷休,直到南羲走過去輕輕摸了摸那細雨茸茸的腦袋,鷹隼才消停下來,十分享受的用腦袋蹭著她的手心。
“阿辭是不是餓了?”南羲低笑,隨即讓人準備細碎的肉塊來。
鷹隼的傷瞧著應該兩三天便能痊癒,到時候不知道它會飛往哪裡去?
將鷹隼餵食的飽飽的,瞧著今兒個陽光正好,想著帶到院中曬曬太陽。
剛在院中坐下,便有一不認識的小丫鬟前來。
“奴婢給郡主請安。”
那小丫鬟顯得有些拘謹,恭恭敬敬的低著頭行禮問安。
行露替她詢問:“你來此何事?”
“回郡主,府門外有一人,自稱馭淩侯蘇辭,說是前日有隻鷹落入咱們府中,特前來詢問。”
鷹?
南羲低頭看了看臥在她懷裡鷹隼,真冇想到,這居然是蘇侯爺的愛獸!
於是趕緊吩咐那小丫鬟:“快去請到花廳。”
“郡主,蘇侯爺說他還有公務在身,就不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