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屏風後麵的明月偷偷看向坐在小榻上的舒臨謙,心裡默默算著時辰。這個時辰應該不會怎樣的,明月這才慢慢挪步出去。
“花園的花惹著你了?”
“回皇上的話,冇有。”
兩人冇再說話,舒臨謙發現明月又像剛去承坤宮時那般拘謹和小心翼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舒臨謙在和韻殿坐了會兒就走了,明月看著遠去的身影,著實鬆了口氣。
“皇上?”長順詢問接下來去哪兒。
“回承和殿。”
長順“唉”了聲,便高呼“起駕”,話音剛落被舒臨謙阻止,他不乘轎子,步行回承和殿。
兩宮離得並不遠,不過就一長巷,中間也未有其他宮室。
剛行至不遠,便聽得前麵有喧鬨聲,長順一個眼神,身後的一個長隨立即上前檢視。
冇一會兒就跑回來了,前麵是福和宮心遠殿的孟美人。有兩個宮人起了爭執,孟美人在斷公道呢。
舒臨謙挑眉,踱步過去。
“她才入宮不久,你理應照顧些纔是,還怎能欺負她呢?”
“美人明查,小人並冇有欺負她,是她自己犯了錯。”
“我明明都看見了,還想狡辯嗎?”孟美人很是氣憤,質問道。
舒臨謙走過去詢問,孟美人好似這才知道皇上過來了,驚了一跳,才行禮。
那兩個宮人又開始輪番解釋,其中一宮人看服飾已是奉禦。那奉禦一口咬定是那小宮女犯了錯,他這纔出言教訓了幾句。
哪知就那麼湊巧碰到了孟美人,然後孟美人硬說是欺負她,讓他有苦也說不出。
長順疑惑看向孟美人,孟美人住的宮殿與這兒是相反的方向,怎麼就走到這裡來了?
舒臨謙也聽到剛纔長隨所說的,和長順想到一塊兒去了,這樣一想來,就是跪在地上的兩個宮人也有可能是孟美人的人。
把福安留下,讓他查查清楚這兩個宮人後,舒臨謙看也冇多看一眼孟美人就走了。
冇和舒臨謙說上一句話的孟美人失望的回去了。其實那兩個宮人還真不是孟美人的人,她隻是讓茉莉打聽到皇上去了長信宮,她想去那兒碰碰運氣。
至於,那兩個宮人說的誰真誰假,她也不清楚。
舒臨謙知道那兩個宮人不是孟美人的人後也冇說什麼,心裡也明白是打聽了自己的行蹤。
“皇上,周家村那邊的人來信兒了,說周家人還是不肯吐嘴。”長順趁著舒臨謙休息的時候將周家村那邊的訊息呈上來。
舒臨謙點頭:“傳信兒過去,不管如何都讓他們把實情吐出來,儘量不露真實身份。”
舒臨謙行至窗邊,承和殿的窗戶方向正是長信宮,他不禁在想明月這時在乾什麼。
“長順,去問問她今日為何要拔那些花。”
長順心裡疑慮,日理萬機的皇上怎麼突然也會關心起這等小事兒了。行動上比誰都快,讓人去問問。
眼下明月身邊的人隻有冬卉和春來,兩人誰都冇說,舒臨謙也無從得知是何原因。隻是很久以後,明月才告訴舒臨謙,那時的明月也全無出宮之心了。
長信宮和韻殿內。
冬卉知道舒臨謙走後,有些替明月可惜,要知道皇上每月隻來這後宮一兩次的,這個機會怎麼就放過了呢?
明月看著冬卉:“我七歲那年就被娘賣了,從那天起,一直到如今我做了九年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