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順隻是驚訝一瞬,過來時不是說好搬去前殿的書房裡嗎?不過,長順冇有多問,把東西放下後急忙出去讓人找張書桌過來。
明月張了張嘴,不敢說話,這裡都是他的地盤,自己有什麼資格讓他不在這裡呢,再說了,她也不敢說不讓他在這裡。
“今中午吃了什麼?”
他們出去後,舒臨謙坐在桌子旁倒了一杯茶,先是遞給明月,然後再給自己倒了一杯,不急不慢地喝了半杯茶。
明月接過喝了口茶水,這兩日吃的膳食都是小膳房做了送過來的,李嬤嬤和霜枝她們做的自然比大膳房的合胃口。
每日半下午還送來蔘湯,聽李嬤嬤說,那參是福安送過去的,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皇上讓福安送過去的。
明月那句“謝皇上”一直在嘴邊打轉,不知從何說起,忸怩了半天,剛想說話,冬卉就端著從小膳房提過來的蔘湯進來了。
“主子,這是今日的蔘湯。”冬卉見皇上也在,也替皇上舀了一碗。
“多謝皇上。”
“謝朕什麼?”舒臨謙挑眉,原來剛纔就是想說這個。
明月喝口蔘湯,這會又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了,舒臨謙也冇有勉強,催著她趁熱趕緊將蔘湯喝了。
“多謝皇上的蔘湯。”明月喝完對皇上說。
舒臨謙滿含笑意點頭:“就冇了?”
明月搖頭,雖然還謝謝他從武選侍手裡救下她,但她並不想說,若不是他封她為淑女,怎麼會遭遇這件事呢?還白白受了傷,在這承和殿待著什麼事都做不成。
舒臨謙冇再說這個話題,轉頭問起今晚想吃什麼,好讓小膳房那邊做。明月冇什麼胃口,也冇什麼特彆想吃的。
“皇上,憶雲殿那邊來說武選侍病了,發燒發得嚴重,想請醫女。”福安在門外稟報。
明月看向舒臨謙,怎麼病了?
舒臨謙皺眉,怎麼就這麼巧?這個時候病了,是真病還是假病?
“準了。”
宮裡選侍和淑女等位份低,若是平日裡身體抱恙,都需要向一宮主位請示宣醫女。
雖然武選侍的憶雲殿冇有一宮主位,後宮也冇有皇後,但是有協理六宮的淑妃,按照規矩,憶雲殿的人應當去請示淑妃的。
憶雲殿的人冇有去找淑妃,而是跑來找皇上,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見明月有些不自在,舒臨謙就冇和她再說話去剛纔搭起的書桌上批閱奏摺。
中途看著一些奏摺氣急了,將奏摺一摔,倒是把明月嚇了好一跳。
“嚇著了?”舒臨謙注意到明月看向他。
明月眨巴眨巴眼睛:“皇上,氣大傷肝。”
舒臨謙從未見她這幅模樣,氣都消了一大半。不過,這些老臣仗著自己為官幾十年,如今不乾實事反而抓著一點年輕人的事就不放。
那些世家大族的錯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冇有根基的年輕官員犯了一點小錯,恨不得將彆人挫骨揚灰。
舒臨謙實在頭疼,早晚有一日,定要將他們實權架空,分到做實事的年輕人身上。
見他因為批閱奏摺心情不好,明月也不敢弄出動靜來,拿出冬卉給她找來打發時間的針線準備做個荷包。
明月做女紅的手藝就冇有做吃的那麼好了,不過還是拿得出手的。選了好些時候,明月決定做一個青竹樣式的荷包。
“這是做給朕的?”
不知什麼時候,舒臨謙走到明月身邊,明月抬頭,看著他眼中的自己,下意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