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堂姐了，不過是個伺候人的賤婢。”
“什麼賤婢？”
成心蕊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在直郡主的追問下，將明月進宮前是成老夫人身邊的丫鬟的事情說了。
直郡主看她一眼，不由懷疑秦氏說她在府上勾引男人的事情，在她一再追問下，成心蕊才說出實情。
勾引世子？直郡主不是很相信了，他成侯府的世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她哥哥親眼見過成世子進入青樓。當初能同意這門婚事，還是因為看中了他在朝堂上的能力。
誰家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嫁誰不是嫁呢？
明月從禦花園一路到承坤宮，行至承明殿小書房，舒臨謙此時正在看書，明月讓人去找花瓶將梅花插起來。
今日小書房是福清在伺候，自然領命而去找花瓶。
舒臨謙牽過明月的手，一路上拿著梅花手自然有些冷：“福清，去找個手爐給你們瑩主子。”
“皇上，禦史中丞何大人求見。”
何大人正是何選侍的父親，舒臨謙起身往大書房裡去，明月捂著手爐去了小膳房那邊。
小膳房灶上有火，暖和多了，明月脫下大氅，將手爐放在一邊，做起前兩日新研究的點心。
“瑩選侍，今日中午做什麼？”
“做著暖和一點的吃食吧，做紅湯暖鍋吧。”
李嬤嬤自是帶著小膳房的人準備暖鍋子的菜，這暖鍋子簡單，隻需要熬好紅湯，準備好菜就行了。
“李嬤嬤，小膳房裡還有紅薯嗎？”明月突然想吃烤紅薯。
李嬤嬤連忙去拿，明月接過，將紅薯放進灶火裡，覺得差不多了，將紅薯從灶台裡掏出來，把上麵的一層灰弄乾淨。
舒臨謙還冇有從大書房過來，明月就等著他，看著桌上的烤紅薯，實在等不及了，拿起一個紅薯，剝開上麵的皮吃了起來。
冬卉和福清二人冇臉看，桌上有小勺子，還以為瑩選侍會用勺子舀著吃呢。
明月吃得正香，舒臨謙走了進來，見明月捧著紅薯吃，腳步也是頓了頓，見她嘴角還是黑黑的，就想笑。
“這麼好吃？”
明月有些不好意思：“嗯，這樣吃起來香，皇上嚐嚐？”
冬卉連忙將帕子遞過來，示意明月擦擦嘴，舒臨謙先是讓他們都下去，然後纔拿一個小的紅薯像明月那般吃起來。
趁他吃紅薯時，明月開始燙肉，等舒臨謙一個紅薯吃完也差不多熟了。
“皇上今日不高興？”
舒臨謙吃完紅薯抬頭看她，叫她看出來了。也冇有隱瞞，點頭承認。
剛纔何大人來見他不是其他事情，是為了狀告瑾郡王強娶姑娘之事，雖然他隻是郡王，但也是皇上的親弟弟。
“說是瑾郡王在外強娶一姑娘，害得那姑娘撞死在了自家大門口。”
瑾郡王？明月聽著有些耳熟，好一會兒纔想起來，不就是霜枝講的害了李嬤嬤的那位嗎？
“皇上信嗎？”明月問，想起他說過萬事要有證據的話，“何大人給了皇上證據嗎？”
舒臨謙放下筷子，這丫頭是在用當日的話說自己呢。
“來來往往的人就是證據。”舒臨謙有些低落，“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舒臨謙心中有氣，他氣皇家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也氣父皇當年孩子一個一個出來，卻從不多加教導。
當年的皇子，如今的王爺，除了雲王外就隻裕王有些真才實乾。
而瑾郡王前些年也發生過這樣的事，瑾郡王府上有不少姨娘都是強行拉進府的。禦史台也不止一次上奏過，每每一查，惠太妃便會護短，為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