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曣一步步走向他,站在他麵前嘲諷道:“是日日流連煙花場所?是寵妾滅妻?還是在我在險些喪命之時當做若無其事?”
趙勇看著妻子,前所未有的慌亂,捫心自問,他是喜歡這個妻子的,她聰慧美麗又善解人意,可每每想到她嫁他之前已有心儀之人,他就做不到平心靜氣。
他知道這一次她怕是下了決心,於是再顧不得什麼臉麵,連忙拽著她的手說道:“曣兒,從前是我做的不好,是我對不起你,日後我定好好對你,我們不和離好不好?”
郡公夫人也連忙說道:“曣兒,你看勇兒也知錯了,你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更何況女子若是和離,終究於名聲有礙啊,母親知道你是最識大體的姑娘,你一定不忍因為自己連累家中姐妹的。”
寧曣聽見這話眼神微動,蘇洛薇見狀立刻說道:“郡公夫人,請慎言,我長姐和離,錯不在她,所以我們定國公府不在乎流言蜚語。定國公府必定同氣連枝,共榮共損。”
寧曣聽後挺直了腰板,她說的對,她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女,絕不能在這麼窩囊的活著了。她一把甩開趙勇的手,抬頭與他對視緩緩開口道:“趙勇,今日我一定要同你和離,此事再無轉圜的餘地。”
趙勇失神道:“不,我不同意,絕不同意,你是我的世子夫人,永遠都是。”
她衝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我不是,我是寧曣,我是定國公府的女兒。”蘇洛薇連忙上前扶住她。
寧曄走到趙勇麵前,一腳把他踢倒在地。冷聲道:“你不配。”
“安河郡公,此次我來就是為了帶長姐歸家,如若你們不允,那不日我父親就要回京了,屆時他就會親自來接我長姐歸家。”
安河郡公聽後便知道這怕是聖上的意思了,聖上本就忌憚他,若是此時公然違背聖上的意願,那怕是金戈鐵馬就要踏平這安河郡了。他看著兒子失神的模樣,心裡再有不忍,也隻能說道:“罷了,既然冇這緣分,你們就此和離吧。”
“父親,我不同意。”趙勇大喊道。
“此事,容不得你做主,去準備和離書吧。”
他又想上前去拉扯寧曣,寧曄立即上前阻擋,寧曣和蘇洛薇被牢牢的護在身後,近不得身。
一炷香的時間,就有人準備好了和離書,寧曣起身上前,毫不猶豫的按了手印。趙勇死活不肯上前,是安河郡公押著他去按手印,他隻看見那句“男婚女嫁,各不相乾。從此一彆兩寬,各生歡喜。”
從此刻開始,她再也不是安河郡公府的世子夫人了,她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女寧曣。
趙勇突然衝著寧曣大聲喊道:“好啊,寧曣,你如此著急和離就是心裡還惦記著那個人是不是,你還想與他再續前緣,你水性楊花,你不守婦道。”
“啪”
滿屋眾人全都安靜了,在外人眼中寧曣貞靜賢淑,從未見過她此般模樣,但眾人不知,她也是有血氣,有逆鱗之人。
“趙世子,從此以後你我二人再無任何關係,男婚女嫁,各不相乾,我隻盼與你此生不見”
說完向安河郡公夫婦告辭,他們就回了原來寧曣居住的院子。琳琅和春華正在幫寧曣收拾行李。
蘇洛薇偷偷問寧曄:“長姐心儀之人是誰啊?”
看著長姐終於脫離了虎狼窩,他心中的大石總算落地了,他也恢複了以前那不正經的模樣。戲謔道:“你還真是個小八卦精啊,你怎麼不敢去問長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