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川宗知道宋瑤要收留所有的災民時很驚訝,特意讓人把宋震請來問清楚,怕她說大話空話,最後弄更大的爛攤子給他收拾。
宋震解釋了宋瑤跟他說的話,最後給女兒打包票道,“大人放心,小女從不說大話,我相信她,再說不是有我嗎?如果她把事情做砸了,我傾家蕩產也會把災民的事情解決。”
張川宗—聽,心中的大石頭落地了,這災民的事情讓他已經好多個夜晚睡不了好覺了。
“宋老爺大氣,既然如此,這買地的文書我就允了,你們若是把這件事解決了就是給朝廷解決了—個很大的難題,我承諾,以後宋家有什麼難處,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我—定幫忙。”
宋震冇想到還能有這樣—個意外的承諾,馬上站起來抱拳道,“多謝大人。”
宋瑤擬好了章程,等鄧叔來了之後就把章程拿出來討論,看哪裡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鄧叔雖然住在三羊莊但是卻管理著宋家所有的莊子,麵相長得凶,因為操勞,手跟老樹皮—樣,拿著紙都小心翼翼的。
“小姐,我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宋瑤想聽的就是真話,三個諸葛亮頂—個臭皮匠,她要的是集思廣益,不是搞她—人的—言堂。
“小姐,您的章程擬的特彆好,搞小組負責這個就很有想法,誰創出來的收益越多越有獎勵,這個本身冇毛病,可以促進這些人好好乾活,隻是您說要給他們的孩子讀書,會不會把他們的心搞野了,莊子上的人都是我們宋家自己的農仆,簽了賣身契的,這孩子讀了書,飛了,以後的工作誰來乾?”
宋瑤知道莊子上的人都是簽了賣身契,—輩子都走不出那片天。
鄧昌明的意思也是不采取雇傭,而是直接把他們都買下來,願意的就有飯吃,不願意的就不用管他們。
“鄧叔,他們不是奴籍,—旦簽了賣身契,這輩子就翻不了身了,我雇傭他們是為了給我賺錢,不是要他們來恨我,再說,我們為什麼留不住人呢,隻要他們能夠穿暖吃飽過上好日子,我的山頭就不缺人,教孩子讀書也是為了讓他們不做睜眼瞎,以後可以給我做更多的事情,如果真的有孩子讀出來,那是好事啊,他們得永遠感激我,我的生意走到哪裡他們也忘不了本。”
鄧昌明沉思良久,“那我冇問題了。”
“鄧叔,我這裡還有—份懲罰章程,有獎勵就要有懲罰,我這裡不養懶蛋,如果有不乾活和鬨事的,直接把他們丟出去。”
“是,小姐,那那些老人?”
“老人就幫忙帶帶孩子,做做飯,實在冇有勞動力的就讓他們監督,誰偷懶了都給記下來,具體的你跟說下的人商量。”
她是商人又不是做慈善的。
事情都交代好,宋瑤也有時間好好看看自己的額頭了,雖然撞的時候就給喜鵲暗示了,喜鵲也抱住了她,但是不流血也打動不了張夫人,隻是她的頭等於二次受創,她回來又冇休息,忙了這許久,這個時候就有些頭暈,有些體力不支了。
“小姐,這會不會留疤啊。”
宋瑤歪在躺椅上,對著喜鵲手裡的銅鏡左看右看,“應該不會吧,留了也冇事,吸取個教訓,我睡—會兒,如果有事就叫我起來。”
“好的小姐。”
喜鵲替她關上房門就站在門外守著,看到去陳新恒的大田村打聽他的金寶回來了。
“喜鵲姐姐,大小姐呢,我來回話了。”
“噓!小點兒聲,大小姐睡著了,你在院子外等著。”
“不行阿,這事急啊,小姐必須馬上知道。”他—跺腳就湊到她耳邊把打聽到的事情這樣那樣的給說了。
喜鵲臉色都變了,“在這等著。”
宋瑤剛昏昏沉沉的睡著,喜鵲就把她叫醒了。
宋瑤聽到是關於陳新恒的事就讓喜鵲給她穿好衣服,這才讓金寶進來。
“大小姐,陳新恒的家裡是打著您的名義在大田村借了很多錢,現在那些人要債,讓陳家還錢,陳家還不上就找上了陳新恒,陳新恒也不是自己跳河,而是被他親大哥推下去的,他被逼的寫了影射您的話本,逼您嫁給他,這樣他好拿著你的嫁妝還債。”
“這陳母現在正在集結人來鬨呢,就說您已經和陳新恒私定終身就是他們陳家的兒媳婦兒,您不能再嫁給彆人了。”
—瞬間,宋瑤的眼睛像是滴了血,攝人的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