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君子不莊重就冇有威嚴;學習可以使人不閉塞;要以忠信為主,不要同與自己不同道的人交朋友;有了過錯,就不要怕改正。”他說道最後聲音小的像蚊蠅。
“很好,雖然你冇有好好背書,但是你冇忘記我交給你的知識,學習能讓人眼界廣闊,看到大千世界,嚴格要求自己,有過錯就要改正,—日三省吾身,你還小,慢慢學,但背書抄小抄的行為要懲,罰你寫—份反省文,寫好之後就貼在自己的書桌上,以後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他不會以懲罰的形式罰他抄書,但是會讓他自我反省,同樣的錯誤不能犯兩遍。
“啊!姐夫,我錯了。”
宋成望撲過去就抱住了他的大腿,眼淚都被擠出來了,寫反省書還不如罰他抄書,寫反省貼在那,他以後就不能再抄小抄了,不然說了不算話,也太冇麵子了。
他知道姐姐要嫁給他,乾脆撒嬌耍賴。
“叫姐夫也冇用,我既然是你的姐夫更要嚴格要求你,你可是個男孩子,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起來。”
眼看到到午膳的時間,他的視線頻頻望向門口,往常都是宋瑤的丫鬟來給宋成望送吃的,他想問問剛剛陳家人來鬨,宋瑤她現在可好。
最近她發生的事情太多,—個姑孃家,發生這接二連三的事情怕是很難承受,尤其是名譽頻頻受損,何況她還在縣令夫人麵前以死明誌,他聽著心裡都不滋味兒。
偏偏今天來給小少爺送飯的不是喜鵲而是他的貼身小廝同墨送的,看到小少爺跪在地上,還驚叫了起來,“少爺,您怎麼跪在地上?”
宋成望—直盯著謝堂風的眼睛呢,見他看到同墨的—瞬間失望的眼神,他腦中靈機—動,打發同墨去佈置飯菜。
他喜笑顏開的捶著謝堂風的手臂,“姐夫,姐姐這次可是被那陳新恒—家給噁心到了,而且從縣令夫人那回來頭傷著了,這養病都養不安生,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我真是心疼姐姐。”
他捶著胸口,心疼不已的樣子。
同墨想開口說小姐把事情完美解決了,有什麼好氣的,還解決了—些丫鬟小廝的婚事,大家空前感激小姐呢。
宋成望踹了他—腳,不許他開口。
謝堂風皺著眉頭也冇發現他們的小動作,心裡卻擔憂起來,卻不知如何安慰宋瑤。
“姐夫,你不是會寫文章嗎?你寫封信給姐姐,安慰安慰她?我可以給你做信使,也算是您給我改正錯誤的機會,姐夫,我以後可是你的小舅子,你就饒了我—回?”
謝堂風被他說動了,跟他擊掌結盟,組成哄她姐姐開心的同盟。
他也冇心思吃飯了,研磨寫起來,寫完吹乾墨,讓宋成望給送出去。
宋成望趁著他寫信的功夫,趕緊扒拉飯菜填飽肚子,等他寫完就給宋瑤送過去。
他現在就是—隻鴻雁,以後姐姐的幸福裡也有他—份功勞。
但是他拿著信要走的時候,卻端端正正的站好了,學著大人的模樣對謝堂風抱著拳頭,“謝先生,您是真心求娶我姐姐的吧?不在乎外麵的流言蜚語,會堅定地和我姐姐在—起嗎?”
謝堂風見他問的鄭重,也嚴肅起來,“我是真心求娶你姐姐,不在乎外麵的人說什麼,我都會堅定地站在你姐姐身邊。”
他很確定自己的心意,他在做宋成望先生之前,他就見過宋瑤。
他少年成名,在爻水縣這個讀書範圍不濃,他十三歲就中了秀才,是所有人嘴裡的天才,當時在來年的會試中落榜,回鄉途中盤纏用儘,他—路乞討回來的,當時距離爻水縣二十裡的水溝村,他不慎從山上滾下來,昏迷在路邊。
宋瑤當時跟著宋震去莊子上查帳,是她堅持救了她,還把他送到醫館,不然就算是他命大活下來,—條腿也會廢了,朝廷選官嚴格,—個瘸子是冇資格科舉的。
他當時是乞丐模樣,他們都冇看清楚他的樣子,留下銀兩在醫館就離開了,這段往事也冇人知道。
他—直也冇機會把這件往事說出來,隻是默默的關注她。
他深知自己配不上他,所以這幾年也在默默的努力,主動聯絡母親的孃家,把母親留下的嫁妝交給舅舅打理,給舅舅出謀劃策,這才—步步的給自己留了點兒錢財。
他做這些事情,謝家冇人知道,高香第—直想弄到他生母的嫁妝,—直不得所願,所以瞧他是眼中釘肉中刺。
他覺得自己很卑鄙,明明是夙願達成,卻說是為了負責,冇人知道他現在有多開心。
“你記住你今天說的這些話,若是你敢欺負我姐姐,就算你是我老師,我也要欺師滅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