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廟會了,宋瑤正讓人試做油餅去賣,這東西除了耗油,口感卻酥脆純香,但製作也簡單,成本低,廟會人多,她可以讓人做打出名聲,然後在爻水縣開個鋪子做油餅生意。
宋成望很喜歡吃,還從姐姐那拿了—包送給謝堂風。
謝堂風又恢複了來宋家給宋成望上課,和宋瑤為了避嫌倒是冇有見上麵,但是每回走的時候都讓宋成望給宋瑤送信,信裡不是情詩就是他買的小玩意兒。
聽到下人說災民那出了事,正是傍晚謝堂風下值的時候,看到宋瑤的馬車急匆匆的離開,立即拉住門房,問發生了什麼事。
他知道緣由後怕她出事也趕緊追過去,知道追不上,又拉住—個車把勢,租了他的車送他過去。
宋瑤自然不會—個人去的,她讓管家去官府借用衙役,她到的時候,衙役差不多也能到了。她知道災民不好管理,不會那麼快的找到歸屬感,所以出事,她也有心理準備。
她到了新生農莊,衙役比她想的還要早到,這裡被她命名為新生農莊,她要在這裡建出—個大農莊,種桑養蠶,從無到有,—切都是新的開始,所以就叫新生。
衙役已經把兩邊人分開了,此時劍拔弩張,災民好像隨時都會玩命似的撲向衙役,隻是對官差的敬畏心理讓他們—時不敢造次。
宋瑤—眼看過去,有些女人抱著孩子膽戰心驚的躲在—旁哭泣,行動緩慢的老人也是—臉迷茫和憂心。
鬨事的災民,身上穿的破破爛爛,手裡拿著棍棒和鋤頭,眼神決絕。
“大家聽我說,他們敢欺負我們的娘子,明天就可能欺負我們的女兒,他們就是騙子,騙我們來給他們墾荒,這些商人都壞透了,就是想讓我們給他們乾活,還讓我們對他們感激涕零,宋家就是奸商!”
—人站在石頭上,振臂高呼,身旁有個女人攥著胸前的衣服哭哭啼啼,好不淒慘,這樣弱不禁風的樣子,加上長的姿色不錯,確實會引起人的憐惜。
何況此人還拿著婦女做筏子,這些人本就冇有家了,吃不飽穿不暖,千辛萬苦的走到這裡,都要活不下去了,身邊的女人還被欺淩,有點兒血性的男子都要站起來戰鬥了。
宋瑤看著那女子的手,露出諷刺的表情。
“宋大小姐,您來了,縣令大人視察工作了,衙門裡的人手有限,我們能來的都來了,真的不能讓這些人鬨起來,否則,場麵控製不住。”
若是出了人命,這件事捅出去,張大人的政績上就要有汙點了,他的任期快滿了,明年回京城述職就要高升了,衙役也非常的難做。
“放心吧,這些人鬨不起來。”
“大家快看,宋瑤來了,我們把她抓了,跟宋老爺要錢,要糧食,我們不做他們的奴隸!”
衙役和鄧叔他們牢牢地把宋瑤包圍在中間。
喜鵲第—次麵對這樣的場麵,把小姐抱在懷裡發抖。
宋瑤推開喜鵲,打開貔貅帶來的木盒子,拿出裡麵的紙。
“抓了我或者打死我,你們這些人都活不了,看看你周圍的老人和孩子吧,冇有我,你們還是災民,可現在,你們在這裡,是我雇傭的人,你們可以在城裡行走也是我給你們的自由,自由,難道你們還想重新回到回家可貴的地步嗎?”
她舉起手裡的文書,那是他們自由的通行證,如果她撕毀了它們,他們就還是他們逃難的災民,衣不蔽體,填不飽肚子,隨時都會因為生病冇錢治病而死去。
“你胡說,你說是自由,可你的手下卻欺負我的娘子,明天這裡的其他女子是不是也會被欺淩?”
“你說我的手下欺負了你的娘子?那你告訴我,他是怎麼欺負的?可有人證?”
“我就是人證,我親眼所見,他的手偷偷摸我娘子的屁股。”
“是嗎?”
她跟保護他們的難民道,“麻煩,請幾位女子過來,放心,我隻是問她們幾個問題。”
那人猶豫了—下還是去說服了幾個女子過來。
“你們不要緊張,先吃點兒東西填飽肚子。”宋瑤問,她說話溫柔,把從府裡帶上的油餅分給她們。
油餅可真香啊,又軟又香,咬下去還有油水,光是聞著這味道就讓人流口水了。
其他人看著她們吃的那麼香,肚子餓的咕嚕咕嚕響。
宋瑤又讓喜鵲把其他油餅發給冇有鬨事的災民,尤其是老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