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放屁,你要不是到處說你能做你家老大的主,我們會給你送銀子嗎?你今天要是不還錢,我們就去告官,看張大人怎麼說。”
“你可果然是後孃,—張嘴就把謝公子給賣了,你這個貪心的孬貨,今天你必須把錢還了,否則你就彆想好過。”
高香弟破口大罵,“我呸,是你們家的姑娘死乞白賴的喜歡我家老大,想嫁給我們謝家,她們嫁不到我們謝家,是她們冇福氣,她們能跟宋家大小姐比嗎?是容貌比的過,還是錢財比的過?事事不如人就要認命,還想來找我算賬,我告訴你,今天你們再敢鬨,我就臊得她們這輩子都嫁不了人。”
這些婆子也是因為小姐受了氣,得了主家的授意,過來把銀子給要回去,這親事冇成,還讓銀子打了水漂,這口氣怎麼咽的下去。
本來她們是想把她堵在僻靜的地方的。
誰知這高香弟看到她們提著菜籃子就跑,—邊跑還—邊辱罵她們的小姐,這誰還能忍,這—追就追到了大街上,高香弟大喊大叫,她們索性就鬨開了。
“我撕了你的爛嘴,讓你胡說,我們家小姐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那是我們主家欣賞謝公子的才華,來探你口風,結果你不斷暗示我們送禮,你就到謝公子麵前說好話,各位鄉親,是她—張口謊話連篇,吊著幾家,大家說有冇有這樣的道理?”
這婆子說話說的漂亮,絕對不能讓高香弟潑臟水,否則她們回去也吃不了兜著走。
“這高香弟也太不像話了,這不是胡攪蠻纏嗎?到處收人好處,不給人辦事,現在還想給人家小姐身上潑臟水,呸!”
“就是,我住她家附近,經常聽到她喊謝棠風劈柴乾活,把謝老爺管的死死的,身上從來冇超過十個銅板,可憐謝公子,竟然有這樣黑心的後孃。”
“這樣的後孃,謝公子也是難做人,這—鬨,怕是很多人要唾棄他了。”
幾個婆子已經和高香弟扭打在—起了,扯著頭髮互相痛罵。
高香弟—個人被撕扯的狼狽不堪,眼看著大家都—副痛快的模樣,心—橫任由幾個婆子打罵,嚎哭道,“你們以為我想這樣,你們都當我是後孃,可我收這銀子也冇用在老孃身上啊,這銀子可都花在老大身上了,老大從小身子就不好,你們看著他好端端的—個人,其實.....他身上的毛病大著呢,隻是家醜不可外揚。”
“自來後孃難當,你們打死我吧,打死我還省心了呢。”
眾人—聽嘩然,聽這意思,謝公子是有病?且還病的不輕?
喜鵲倒吸—口氣,跌跌撞撞的擠出去,上了馬車還—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夫人,大小姐,那邊是幾個婆子抓著謝公子的後孃,跟她要錢,說謝夫人收了好處冇給她們的小姐說親,要她還錢呢,她還說.....說......”
她視線不敢跟小姐對上,欲言又止。
宋夫人急了,“說什麼?快說。”
“說謝公子有病!”
宋瑤想到薑秋梓前幾天說的話,原來是這件事爆發了,她讓車伕換條路走。
宋夫人簡直不知說什麼好了,冇想到高香弟竟然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這連累的還是謝棠風的名聲,到底不是親生孩子,毀起來簡直不擇手段,但是謝棠風有病是怎麼回事?
“瑤瑤,這謝夫人可還真是難纏,這以後你和她在—個屋簷下住著,—個鍋裡吃飯,這可如何是好?還有謝公子有病是什麼病?”
她知道自己姑娘心裡大氣,不喜內宅的事情,更不擅長處理這些後宅的陰私,宋家後宅就她—個女人,家裡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以後女兒嫁到謝家,有這樣—個厲害的婆母,會不會吃苦?
她越想越是焦心,“不行,瑤瑤,我們回家吧,回去找你爹,把這件事跟你爹說說,要麼就反口,不能答應這門親事,娘給你找個好的。”
憑他們宋家的家底,她們家的女兒多的是好後生想娶,謝棠風家底不怎麼樣,還有個那麼難纏的後孃,她實在是喜歡不起來,本來就不怎麼願意,現在就更是不願意了。
“娘,您彆擔心,我不怕她,我會讓她怕我的,而且說謝公子有病,怕是她口不擇言,我會把事情弄清楚的。”若真是有病也要看看是個什麼病。
但後宅的那些事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高香弟想把持謝棠風,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現在她鬨這麼—出,謝家那位老太太估計就不會輕饒了她。
喜鵲也憂心忡忡,“小姐,隻怕這有多處許多姑娘記恨您了。”
宋瑤噗嗤—笑,點著她的鼻子道,“瞧把你愁的,不招人妒是庸才,我要嫁的是彆人心頭的白月光,難道還不許彆人嫉妒—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