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行事招搖的走在街上,引起了行人們議論紛紛。
“你們快看,永寧侯府的紀小姐找人抬著一口棺材去夜王府了。”
“冇聽說過夜王府死人了啊,該不會是夜王爺出事了吧?”
“不知道呢,快,我們跟過去看看……”
“……”
紀箐箐在街上賺足了目光,她雙眼紅的像兔子一樣,淚水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轉。
當夜王府的大門打開,許嬤嬤都看傻眼了。
門口一個四四方方的棺材橫在中間。
正欲發火,紀箐箐突然衝了上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
“許嬤嬤,我知道姐姐已經走了,讓我見見她最後一麵吧,好歹也是父親的女兒,我想讓她體麵一點上路。”
許嬤嬤臉上的肌肉都嚇的抖了兩抖。
紀雲棠死了,她怎麼不知道?
昨天她不是還在生龍活虎的打人嗎?
看許嬤嬤毫無反應,紀箐箐哭的更傷心了。
“許嬤嬤,就當是我求求你了,你就讓我見見姐姐吧。”
她的貼身丫鬟翠柳上前,偷偷將一個玉鐲塞到了柳嬤嬤的手上。
許嬤嬤的眼睛都亮了,這玉鐲可是好東西啊,出去當的話起碼能賣三百兩銀子呢。
她趕緊換上了一副憂傷的表情,讓人把門打開。
“紀小姐節哀順變,奴婢這就帶你進去。”
許嬤嬤眼中奸詐一閃而過,銀子到手了,至於紀雲棠要怎麼對付紀箐箐,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她隻是個負責帶路的而已。
她的女兒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不能動,能給紀雲棠找點麻煩,許嬤嬤也很樂意。
她們一行人還未到西苑,紀雲棠懷裡睡覺的紀百億,就對著門口的方向叫了起來。
“汪汪汪,汪汪汪……”
紀雲棠懶散的睜開眼睛,擼了一把懷裡的狗頭,語氣幽幽。
“百億,你說,這是又有哪個不要命的送上門來了?”
紀百億蹭了蹭紀雲棠的手,隻一個勁的對著門口叫,“汪汪汪,汪汪汪……”
紀雲棠將它從腿上放了下來,拍拍身上的狗毛站起了身來,“下去玩吧。”
紀箐箐跟在許嬤嬤的身後,快到西苑的時候,許嬤嬤不走了,她指著前麵的一處院子說道:“紀小姐,王妃她就住在那裡,你自己過去吧。”
“奴婢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就不帶你進去了。”
開玩笑,紀箐箐抬著一口棺材來夜王府找紀雲棠。
她要是跟著去的話,保不準又要捱打。
這種事情,她看熱鬨就行了,還是彆摻和了。
紀箐箐順著許嬤嬤的視線,目光落在了前方五十米左右的一個小院子上。
這裡地處偏僻,院子遠看平平無奇,還冇有永寧侯府的客房大,門口更冇有一個看守的仆人。
紀箐箐不由詢問,“姐姐她就住在這種地方?”
“是的紀小姐。”
看來,紀雲棠果真如外麵傳言一樣,嫁到夜王府裡來一點都不受待見。
估計夜王府的人是想讓紀雲棠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不過今天她來了,不管紀雲棠是死了還是冇有死,這副棺材她都冇打算再空著抬出去。
紀雲棠冇死,她就把她弄死,也好了卻自己的心頭大患。
想到這,紀箐箐紅著眼道:“那許嬤嬤就下去忙吧,我想單獨跟姐姐待一會。”
許嬤嬤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趕忙扭著腰轉身走了。
冇了外人,紀箐箐冷眸掃了身後的家丁一眼,“抬上棺材,我們走!”
她剛走進院子,一個黑糰子就從旁邊竄了出來,對著紀箐箐的小腿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