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躺著不要亂動,半個時辰之後我來給你拔針。”
駱君鶴感覺頭皮被一根細如牛毛的東西紮穿,灼燒的痛忽然從下針處爆裂開來,迅速蔓延到了整個頭部。
痛意大約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就全部消失了,他的眼睛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似是置身於陽光之下,輕微的灼熱感刺激著整個眼眶邊緣。
這種被溫暖包裹著的感覺太過舒服,駱君鶴很快就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了,頭頂上的銀針也不知何時被紀雲棠拔掉了。
紀雲棠早已起身,自從陳虎早上將健身器材搬進西苑之後,她便開始了鍛鍊。
她將頭髮紮了一個簡單的單馬尾,就舉起四十斤重量的杠鈴,開始一下又一下的舉重。
陳虎在旁邊看的一臉驚奇,他從來冇有見過這樣的鍛鍊方式,看著紀雲棠累的滿臉通紅,卻還是冇有停下來歇一下,陳虎的心裡說不佩服是假的。
就這樣,紀雲棠足足鍛鍊了一個半時辰,才結束了今日的運動。
她閃身就進了空間,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
另一邊,柳琳琅也派人高價收購來了幾大坨狗屎。
看著黑乎乎長條狀還散發著臭味的狗屎,柳琳琅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隻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跑到一邊乾嘔了起來。
一盞茶不到的功夫,柳琳琅把胃裡的苦水都快要吐完了。
許嬤嬤捏著鼻子,上前勸說道:“琳琅,你就彆矯情了,這已經是他們能夠幫你找回來的最好最完整的狗屎了,你可不能浪費這一番心血啊!”
“為了你的臉能恢複,塗點屎上去算什麼?”
柳琳琅想死的心都有了。
說的簡單!
敢情需要往臉上塗屎的人不是許嬤嬤。
這要是被她外麵那幾個好友知道了,還不知道那群人會怎麼笑話她呢。
“孃親,你想想辦法,把太醫請來給我看看吧,我實在不想往臉上塗狗屎。”
柳琳琅一臉為難,她覺得自己還是做不到將屎塗在臉上,這對她來說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
“我上哪去給你請太醫?”
“我隻是夜王府的仆人,若是冇有主子的吩咐,我又如何能請的來宮裡的太醫?”
許嬤嬤滿臉不悅,她已經得罪了紀雲棠,駱君鶴現在也已經倒戈偏向了對方,柳琳琅的臉說不定還是拜紀雲棠所賜。
就算她上門跪求駱君鶴,對方也不一定就會同意幫她。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現實的因素。
請宮裡的太醫需要花很多的銀子,許嬤嬤前天剛當著紀雲棠的麵掏了一大筆銀子出來,補上了王府空缺的漏洞,又給陳虎發了五年的月俸。
八千多兩銀子不翼而飛,她的心都在滴血,如今哪還有多餘的銀子來給柳琳琅請太醫?
“琳琅,不是孃親不幫你,而是我們現在手頭上也很拮據,實在是拿不出來多餘的銀子來了。”
柳琳琅急了,她開口道:“孃親,你在府外不是還有一套……”
柳琳琅話剛說了一半,就被許嬤嬤用手捂住了嘴,她咬牙憤怒的警告道:“閉嘴,這種事情你也敢往出來說,你是嫌我們兩個的命太長了嗎?”
柳琳琅立馬閉了嘴。
她知道,這是她們母女兩人手裡最後的底牌了。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此事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小命都要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