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箐箐嘴角不屑的勾起。
隻要她穩穩的抱住紀老夫人的大腿,想必整個永寧侯府的人,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祖母,都是箐箐不好,是箐箐連累了永寧侯府,父親生氣懲罰我都是應該的,你就不要責怪他們了。”
孟氏看著紀箐箐夾著嗓子在紀老夫人的懷裡撒嬌,她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心裡總感覺有些不舒服。
從始至終,紀箐箐隻說自己受了懲罰,卻半點不提因為她自己不當的舉動,導致了整件事情的發酵。
孟氏突然有些心累,她揉了揉太陽穴,疲憊的說道:“母親,可是兒媳已經簽了欠條也按了手印,在場的很多百姓們都是親眼看見的,要是不給的話,我怕紀雲棠她……”
紀老夫人神色陡然一冷,她用力的一拍桌子,端莊溫和的臉上出現怒容。
“她能怎麼樣?她想怎麼樣?她敢把我永寧侯府怎麼樣?”
“我們侯府千辛萬苦的將她找回來,還給她找了一門打著燈籠都遇不上的好親事,讓她的身份水漲船高,從鄉下女一躍成為了身份尊貴的夜王妃,她不感激侯府也就算了,現在還想反過來坑害我們,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像她這種不分尊卑,惡毒無比的賠錢貨,就該被她那對鄉下的養父母活活打死,讓她進了我們永寧侯府,真是臟了我們侯府的大門!”
紀老夫人對紀雲棠滿臉厭惡,她常聽紀箐箐在自己麵前說一些紀雲棠的糗事,久而久之對紀雲棠的態度就更差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紀雲棠在出嫁的時候,永寧侯府不願意給她準備嫁妝。
他們認為紀雲棠上不得檯麵,不配用那麼好的東西,更不願意把給紀箐箐準備的天價嫁妝,分一點給紀雲棠。
嫁妝上麵她們用了三個畜生替代,好不容易纔省下了一筆銀子,這要是把十萬兩銀子給掏出去,那不得虧得血本無歸。
長時間冇表態的紀南川,此刻認同的點了點頭。
“本侯也認為母親說的不錯,這筆銀子不能給紀雲棠,箐箐固然有錯,但紀雲棠張口就是十萬兩,無疑就是在敲詐我們,我們要是乖乖把錢送給她,豈不是讓外人覺得我們怕了她,以後三番四次來跟侯府要銀子怎麼辦?”
紀南川冇說的是,他總覺得紀雲棠跟他們要銀子的理由太過扯淡。
什麼紀箐箐的行為造成了她嚴重的心理創傷,紀箐箐驚嚇到了她的三樣嫁妝……
心理創傷是什麼他聽不懂。
但紀雲棠的三樣嫁妝有多不值錢,紀南川的心裡比誰都清楚。
那兩隻鴨子,一隻土狗和一條草魚,加起來總共五兩銀子不到。
彆說是紀箐箐嚇到了它們,就算是把它們嚇死,那也值不了十萬兩銀子。
這不是敲詐是什麼?
紀南川就不信了,他不把銀子給紀雲棠,紀雲棠還真能舔著臉來跟他們要不成?
此事發展成這樣,紀箐箐對這個結果,無疑是滿意的。
她冇能弄死紀雲棠,還被對方戲耍了一頓已經夠生氣了,要是再讓她白得十萬兩銀子,那她估計會被氣死。
紀箐箐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寒光乍現,她啟唇無聲道:“紀雲棠,有我在,你休想從永寧侯府拿走一兩銀子!”
*
夜王府。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天,柳琳琅在連續用狗屎敷了兩天臉之後,氣的將房間裡的花瓶瓷器全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