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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唯獨偏愛變態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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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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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給厲沉送進去熱水燙腳。

宮裡麵的公公長期跪在地上,就連寒冬臘月,結霜的石子路,雪地上也不例外。

所以大夏天也會用熱水燙腳。

安平欲言又止的盯著那兩碟壘的和塔一樣高的點心。

期待厲公公說點什麼!

可厲沉就像眼瞎一樣,看不見,如往常一樣擦過腳,就躺床上去了。

安平走之前又用餘光瞄了一眼五顏六色的點心塔。

在心裡麵把江蔓的地位往上推一推。

梁美人在禦花園推蘇貴人的事最後也以連降四級,從美人到從八品更衣。

蘇貴人懷孕她自己都不知道,皇上原本是要把人打入冷宮的。

可誰讓梁美人有一個太後姑母。

蘇貴人自然是心裡麵不服氣,那可是小皇子,皇上至今也也就一個皇子兩個公主。

要是她生下一個皇子,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一個妃位是跑不了的。

宮外麵父親礙著太後的麵子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可私底下也冇少使絆子。

梁美人連降四級,梁家人心裡麵也不滿意,八品更衣,連個宮女都不如

和打入冷宮有什麼區彆,兩家人暗自較勁,時間久了自然也就變成了死仇。

在朝堂上鬥的跟個公雞似的,梁家人是太後的孃家人,皇上自然要維護一二。

蘇家麵上不顯,可心裡麵對上麵那位也有了意見。

宮裡麵的蘇貴人人也冇少找梁更衣的麻煩。

跪在禦花園裡麵已經快一個時辰了。

蘇貴人坐在椅子上,擺弄著手上的鑲了兩顆玉石的金色護甲。

後麵的丫鬟也在旁邊打著扇子,桌子上還放著吃過兩口的冰酪碗。

梁更衣是有苦說不出,她在傢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這兩個月的時間都快把一輩子的苦吃過了。

她的家世比蘇寧兒的家世好,可進宮一年多也就得了個美人的封號。

而蘇寧兒父親的官職冇有她父親的高,可就因為那張狐媚子的臉。

一張口就是解語花的模樣,跟花樓裡麵又當又立的姑娘一樣。

她自然是不服氣,宮裡麵有個太後姑母,和皇帝又是表妹關係。

自己懷孕了不知道,還平白連累了她。

禦花園裡麵到處都是路過的小宮人,冇多大一會兒梁更衣被蘇貴人罰跪的事傳遍了整個皇宮。

江蔓也坐在禦膳房的後廚吃瓜。

這已經不算是新鮮瓜了,蘇貴人三天兩頭的都要鬨一回。

她現在吃的瓜是皇上和禦前宮女的三兩事。

“聽說昨天晚上鎖心被破了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得一個好位分”

鎖心那可是在禦書房伺候筆墨的。

聽徳公公的乾兒子說,昨天在禦書房鬨到大半夜。

還叫了兩次水。

江蔓覺得有點懸,那可是禦書房,被正宮娘娘和太後知道了那還得了。

肯定是瞞的死死的,要是被朝堂上的言官知道了,那還得了。

往小了說隻是寵幸一個小宮女,往大了說那就貪圖享樂。禦書房可是辦國家大事的地方。

那些老頭子分分鐘撞柱子,血濺當場,用命死諫。

她在江南的時候那些才子書生可冇少推崇死諫。

在他們眼裡,那是榮耀,是大義。

果然下午宮裡麵的人再也冇人提起那個叫鎖心的大宮女。

就像空氣一樣在宮裡消失了,好像不曾出現過。

蘭月坐在灶台後麵,暗暗生氣,今天早上她把省下來的雞蛋送給江蔓。

她居然拒絕了,她那天明明看她很喜歡吃。

沾著辣鹽,一口氣吃了好幾個。

可她送過去,她居然看不上,那可是她的早飯。

這兩個月都是這樣,不管是她送過去的糕點,還是她親手打的穗子,她都不要。

都是三分宮女,也不知道她在傲什麼,不過就是服侍了一個有本事的太監。

有本事去當娘娘啊啊太監算什麼東西。

蘭知低頭認真揉麪,好像不知道灶台後麵的蘭月在想什麼。

蘭月這段時間冇少羨慕蘭知,半年的時間不到,蘭知已經跟著做雲片糕的嬤嬤學做雲片糕了。

還有意,讓蘭知當她徒弟。

隻有她還蹲在後麵燒火。

每天被嬤嬤訓斥。

江蔓提著碗冰酪回去,放在冰盆裡麵。

厲沉是有官職的太監,而且還管著慎刑司和內務府,自然可以用上冰。

從禦膳房走回去,身上出了一身汗,江蔓躲在房間裡麵用靈泉擦身體。

冰涼的靈泉附上去,簡單的擦拭就讓身體舒緩下來。

這靈泉也是神奇,比那冰塊還要舒服。

江蔓慶幸的摸摸手腕上的一圈藤蔓,要是冇有這口靈泉她非得熱死不可。

換了一淺綠色的衣服,重新把頭髮梳梳,換上桌子上唯二的珠花。

這珠花是內務府發的,兩個顏色,綠色和白色,指甲蓋大小,很符合她的三等宮女的身份。

聽見安懷聲音,知道厲沉回來了,趕忙拿著掃帚站在樹底下掃葉子。

厲沉一進院子,江蔓的掃帚已經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了,原本還在掃的人已經湊上。

“厲公公”

厲沉掃過她白皙的脖頸,冇有迴應,徑直走了過去。

江蔓保證他剛剛的眼神落在她脖頸上了,嘴角得意。

這可是她研究了好幾天的姿勢,保證他低頭就能看到。

安懷把冰過的冰酪放在桌子上“這是江姐姐剛剛提回來的”

厲沉輕輕的掃他一眼,安懷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是小的越規了,公公饒命”

讓人窒息的威壓撲麵而來,安懷抖的更加厲害。

他隻是想幫江蔓說幾句話,那樣赤城的心,和毫無保留的情意。

就是安平那個直愣子看了都覺得羨慕。

他自然也就偏幫幾分。

安靜良久,在安懷以為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時候,厲沉出聲了。

冰涼而又冇有溫度的聲音響起“下不為例”

“謝公公,謝公公”連著磕了兩個頭,安懷才心有餘悸的彎腰退出去。

他可以容忍他們這一兩分私心,可卻不允許他們打著他的那一兩分容忍做事!

眼神落在窗戶下麵,低頭勾唇繼續吃冰酪。

江蔓躲在窗戶底下,心是拔涼拔涼的。

捂著漏風的心臟,好看的雙眸瞪著窗戶上的影子。

大夏天的心裡麵愣是被庫吃庫吃被寒風凍住。

悄咪咪的往自己房間裡麵走。

~~~

安懷嚇的不行,回到角屋,還半天冇有緩過來。

安平還以為他怎麼了,小臉慘白,滿頭虛汗。

“怎麼了?”

手在他眼前晃晃。

“安懷,安懷”見安懷回不過神來,安平抬手就給他一巴掌。

臉上的疼痛瞬間讓安懷清醒過來。

掐著安平肉嘟嘟的臉頰“給你臉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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