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安頓時尷尬到想直接回王府算了,她拉著蕭北乾的胳膊急切道。
“你快點給我起來啊,在外麵不許這樣,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悍婦!我好好吃飯行嗎,這麼多菜呢,我肯定會吃的!”
蕭北乾這纔好好的坐回去,隻是飯菜雖然好吃,他依舊是不怎麼動,這倒是讓沈從安有點好奇了。
“你為什麼總是不愛吃東西呢,王爺,你要好好吃飯,身體才能快點恢複啊。”
沈從安夾了一塊棗栗糕放在蕭北乾的碗裡,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男人不捨掃她的興致,沈從安夾給他,他便吃下去,隻是三年來,他吃的不多,胃本就不算多好,更是越來越吃不下什麼了,如今隨便吃點也就飽了,吃了這麼久,都是硬撐著的。
“夫人……再吃的話,我可就要吐出來了,不行了。”
蕭北乾捂著肚子,實在不想讓沈從安心情不好,可他也真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飽了要說的呀,王爺你是不是行軍打仗把腦子丟在戰場了啊,傻死了!”
身後的碧山小聲提醒她。
“王妃不可如此無禮。”
蕭北乾抬手,深呼吸了一下才能說出話來。
“無妨,她不用什麼禮數的,在王府,王妃就是最大的禮數!以後你們都彆提醒她!”
他喜歡沈從安這樣口無遮攔,人活一輩子不過幾十年,處處都要小心翼翼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晚膳用完,二人坐上馬上,很快到了一座橋前,四周已經停了不少馬車了,橋對麵四層高的樓閣燈火通明,裡麵的絲竹聲幽幽不絕於耳。
一旁有人在打鐵花,絢爛的金色似煙花般衝入雲霄,極力綻放著獨屬於它耀眼的一生。
“這裡,好美啊……”
怪不得古代的文人騷客都喜歡這裡,當真是熱鬨又繁華,這纔算是盛世該有的樣子。
蕭北乾摟住她的肩膀,二人一同來到最前方,隻聽一姑娘叫囂著。
“你可知我是什麼人?今日我必要坐在這裡,是誰定好的位置,你讓他過來跟本小姐說!”
一旁的夥計為難的看著老闆,不知該如何是好,老闆趕緊賣好。
“實在抱歉啊,這位姑娘,這個座位是貴客預定好的,實在不便騰給您啊!這樣您去二樓可好,我給您一個最好的位置!”
“貴客?敢問整個上京,還有比我丞相府更貴的貴客嗎?”
這人沈從安見過一次,她是丞相府的嫡女,楚不驚,為人最是囂張跋扈,但是冇什麼腦子。
“這……這。”店家猶猶豫豫,可還是不能讓她真的坐這兒,“是……鎮安王妃定的,您彆為難小的了。”
楚不驚冷笑一聲,很是不屑。
“鎮安王……王妃?那個病秧子還出來看麵首了?真是笑話,縱使他蕭北乾過來,也得給我三分薄麵,更何況她一個區區罪臣之女!”
“楚姑娘?聽說本王要給你麵子,當真如此?”
蕭北乾闊步上前,一隻手拉著沈從安的手,另一隻手緩緩地摸上自己的佩劍,眸光冷厲似寒冰,凍的楚不驚一個哆嗦。
“王爺……見過王爺,小女不知王爺也會來,無意冒犯,請王爺恕罪。”
蕭北乾再次上前一步,一字一頓道。
“你並未冒犯本王,而是冒犯了王妃,在我鎮安王府,王爺可冒犯,但王妃不行!”
不等楚不驚開口解釋,他便朝著身後人吩咐道。
“白羽,楚丞相疑似通敵叛國,明日你帶人給我去查清楚他的府邸,每一塊磚都要挖起來看看,斷不可放過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