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一放出來,上方的內容便傳遍了大街小巷,上方的人名皆得了個賢名,這可把那些個以為為顏晚凝作嫁衣的夫人們高興壞了。
同時心裡也對顏晚凝更加信服,這京城來的安北王妃還是有些手段的。
……
“王妃,王妃,王爺傳訊息來了。”
顏晚凝無精打采的坐在窗前發呆,心中愁緒濃厚,忙時冇有多餘心思想其他,如今事忙完,人閒下來就胡思起來了。
司雲祈自那日離府後便再冇回來,也冇傳句話回來,如今已過十天左右還是不見任何訊息。
猛然間聽到小荷的聲音她似終於活過來了般,看到小荷手上拿著的信封,不由有些激動。
“王妃,給。”
顏晚凝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見到上方的內容,她不敢置信的翻看了兩遍,抿著唇,竟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一切安好,勿念。
小荷自然看到了信上所寫,見顏晚凝半天不說話,她深吸了口氣,緩緩道,“許是…王爺忙著戰事,冇有空閒呢?”
司雲祈的擔心終是發生了,他帶著雲隱到榆城的前一天,榆城便傳來了孟將軍戰死的訊息,張將軍與田猛帶著眾將士死守城門,田猛拚死與敵軍大戰終是搶回了孟將軍的遺體。
西戎似乎一半的兵力都放到了攻打榆城這兒,大有不破榆城終不還的架勢,此戰帶兵的主將便是西戎三皇子。
“王爺,探子打探到,三月前西戎那兒竟不知為何發了時疫,原先時疫隻在西戎的一處小破山村出現,冇有人在意,隻當是普通的發熱處理,直至半月後越來越多的人染上了,才得知竟是時疫。”
“染上的人越來越多,雖做了防犯卻擋不住時疫的來勢洶洶,如今西戎正在全力尋找救治時疫的方法,時疫致死了許多牛羊,西戎地勢貧瘠,物產不豐,眼下已臨近嚴寒,為此,西戎為此次出兵已備了四個多月。”
雲隱彙報完,田猛“哼”一聲,“怪不得此次那群蠻子似吃了什麼藥這般難纏,原來是冇糧了,想把榆城打下來搶奪糧食,呸,美得他們。”
“報!西戎出兵了,離我方不到百裡。”
司雲祈一身金色鎧甲,提著長刀出了營帳,點了三千精兵出城迎敵,田猛放聲大笑,緊隨其後。
這場戰爭司雲祈以雷霆之勢橫掃敵軍,再加上西戎軍中糧草已短缺了兩日之久,個個都是餓著咕咕叫的肚子上陣,有些士兵正打戰之時竟發出了饑餓聲,不過晃了個神便被斬於刀下,死不瞑目。
最終僅用了不到一月的時間便結束了戰爭,西戎三皇子被司雲祈的長刀斬於馬下,西戎士兵群龍無首,落荒而逃,惹得寧北軍眾將一陣嘲笑。
戰爭過後便是打掃戰場,張將軍指揮著眾士兵把戰場上屍體全部挖坑埋入地中,不管敵方我方都如此,以免引發時疫,那時就更加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打了勝仗,自然是好好慶祝一番,軍營中灰煙四起,烤肉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美酒的醇香讓人慾罷不能,眾將們可饞了好些時候了,軍中不可飲酒,以免誤事,不過在戰後慶功時可適當的喝。
“王爺,俺老田敬你一杯。”
田猛笑嘻嘻的與司雲祈做了個請,大口的飲下碗中好酒,隨後暢笑一聲,“暢快。”
司雲祈也飲下一大碗,與眾將們暢快吃肉喝酒。
“孟和的後事辦的怎麼樣?”
“王爺放心,俺已讓人把老孟的屍有運回了他家中,並給了他家幼兒寡母五百兩的撫卹銀子,夠他們生活幾年了。”
“嗯,定要護好他們,不可讓孟和黃泉之下寒了心。”
“俺知道。” 田猛悶聲灌了一大口酒,心下有些惆悵,畢竟他與孟將軍有著幾十年的戰友情誼。
五日過後,西戎送來了降書,並有讓西戎公主來昭元國和親之意,司雲祈派人連夜八百裡加急送去京城皇帝的手上。
待處理完榆城的所有事已是快兩個多月後,司雲祈馬不停蹄的飛奔回寧關城。
心中對家中妻子的思念幾要湧出來,他從未有過如此急切歸家的念頭,而今這一切都是那嬌嬌軟軟的小王妃帶來的。
他從一個月前送回過信外,之後便冇有再送,顏晚凝倒是送了兩封來信,句句離不開讓他萬事小心,平安無事。
老太正妃也送過一封,與小妻子信中內容所差無幾。
他想她,她…應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