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捏著製服,垂眸掩下複雜心思,隻得跪地道謝。
“奴婢謝主隆恩。”
十七看著自家主子眼底慍色越來越深,連忙將手中衣裳披在謝禛身上。
謝禛氣息冷的嚇人,十七不由得默默給雲棠點了一炷香。
皇帝未再看雲棠一眼,朝著柔貴妃宮殿走去,其他人也逐漸散開。
夜輕塵神情莫測來到雲棠麵前,語氣關懷道,“晚上風大,小心著了風寒,回去喝點熱茶早點休息吧。”
雲棠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她與他根本不相熟,好端端的關心自己做什麼?
況且謝禛情緒已然不對勁,他此舉怕是雪上加霜。
於是雲棠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屈膝福禮,“謝七皇子。”
夜輕塵對謝禛微微點頭示意後離開。
雲棠鬆了口氣,轉而規矩向謝禛道謝,“奴婢多謝千歲大人相救。”
“你說的是哪個救?”
謝禛眸底醞釀著風暴,聲線低沉,“十七,你去將那衣服取回來。”
雲棠身子一顫。
“千歲大人,奴婢今日剛受了傷……”
“你身上的傷已經好了,要本官在這裡親自證實一下嗎?”
“不必了!”
雲棠一慌,甚至失了禮數。
“奴婢……隨您過去千歲殿就是了。”
這是雲棠第一次來此,殿中一片寂靜,彷彿冇有活人,腳步聲都聽得清晰。
十七將衣服放進房間之後便迅速離開,自覺遮蔽五感。
謝禛慵懶的倚在軟榻上,玩味的打量著她顫抖的身軀,“怎麼做還需我來教你?”
雲棠深吸一口氣,在這宮中每一步都身不由己,她到底要如何才能夠脫身。
“怎麼?剛纔在湖裡不是很主動?”
謝禛一句話將雲棠拉回地獄。
她開口求了他……這件事情會永遠將她釘在恥辱柱上。
雲棠在謝禛緩緩將外衣褪去。
屈辱和羞愧將她壓的喘不過氣來。
宛如白雪的肌膚上,幾道青紫斑痕增添了些許破碎的美感。
即便吃了謝禛的藥,可皮外傷好的終究不會那麼快。
她手指挑起那件薄若無物的輕紗衫,正要穿上,卻被謝禛拽住。
“千歲大人……”
雲棠未說完話,便感受到腰臀處一陣清涼。
她嗅到淡淡藥香,略苦但沁脾怡心。
謝禛……竟在給她塗藥?
因沾染湖水而火辣的傷口正逐漸平複,隻是那冰涼清冷的手逐漸離開傷口,遊動於腰腹之間。
順著腰腹向上,雙手傾覆握住。
抓、點、捏、掐。
不過片刻,便叫雲棠冇了力氣。
她想要在他麵前有保留,可是謝禛卻一點一點將他剝開。
雲棠攥緊床單,被動承受著一切,隻是無論如何都掩不住眼角酸意。
硬生憋紅了眼。
謝禛一把鬆開,轉而懲罰似的撥動紅梅。
“你倒是好本事,竟能讓皇上和七皇子都對你多看一眼,這本事倒從冇見你用在我身上過。”
雲棠深深歎氣,她早知道,今日之事一定會叫謝禛記在心裡不可。
隻是……
皇上此番竟叫她也看不懂,她一直有一種感覺,皇上似乎在透過她看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