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者卻始終不與她對視,好像和她從冇有半點瓜葛。
雲棠心如死灰。
也罷,他們本就不是什麼正當關係,她不過是這宦官的發泄工具罷了。
她剛纔是癡心妄想,竟會想要求得他的幫助。
侍衛動作迅速,雲棠很快被壓在長凳上,第一板子毫不留情,痛得她幾乎昏厥。
“皇上。”
謝禛瞥到遠處那抹滲出來的鮮紅,忍不住薄唇微動。
“貪官數量之大,幾乎無法處置,不如來一場募捐。”
這些官員幾乎撼動整個梁國,若是全部處置,梁國怕很長時間都隻會是個空殼。
但是貪了錢終究要吐出來,而且要吐的更多。
皇帝拍桌子大笑,“哈哈哈,果然還是你深得朕心。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朕相信你一定會做好的。”
謝禛眸中看不清情緒,微微拱手,“是,還請皇上放心。”
皇帝的目光卻定格在了謝禛的手上,疑惑又震驚。
“阿禛,你這是……在朕的大明宮盥洗了嗎?”
謝禛麵不改色,將手負於身後,“是微臣剛纔玩水弄上的,冇有找到淨手的地方,汙了聖目,還請皇上贖罪。”
皇帝笑起來,“你啊你,若朕冇記錯,阿禛年二十五了吧,竟還如此有童心。”
謝禛唇角微勾,瞥了眼窗外,“皇上,江南水災,當為其祈福,還是莫要見血較好。”
皇帝眉頭微蹙,“還有此說?”
“寧可信有,不可信無。此番作為若被民間百姓所知,又會是一番讚頌。”
“嗯……”皇帝點頭,“既如此,便放過她吧。對了,阿禛可叫她帶你淨手。”
雲棠此時癱在長凳上,直到那雙紫金靴出現在眼前,才抬頭與他相望。
謝禛的眼睛漆黑如夜,每一次看著她,都會讓她有一種赤著身子站在他麵前的感覺。
即便是,她其實並冇有真正的對謝禛“坦誠相待”。
謝禛抬手,侍衛終於停下來,雲棠忽的鬆一口氣。
謝禛在她目光下緩緩俯身,修長手指捏開她的下巴,緊接著一股清涼便被送入口中。
入口即化,藥香沁脾。
他的手……也冰如清霜。
“帶本官淨手。”
雲棠垂眸,聲音無力,“奴婢……遵命。”
她翻身下來,腰臀刺痛讓她幾乎支撐不住,下來時險些摔倒在地。
而謝禛在前,腳步未有一絲減緩,雲棠身上縱然再痛,卻也不敢停下。
隻是這身子好像越走越輕巧了些。
難不成是那藥嗎?
謝禛推門,對雲棠勾了勾手,“過來。”
雲棠深知自己過去之後會麵對什麼,躊躇不前。
“不想雲褚活命?”謝禛厲聲,一句話掐住了雲棠命門。
她緊咬貝齒,看著他那仍然泛著水光的手,內心猛地升起一陣羞恥感。
這男人簡直是個變態。
“是。”
雲棠深吸一口氣,為了褚兒能夠重新站起來,這件事情……不算事情。
謝禛目光始終盯在雲棠白皙無暇的脖頸,像是注視著自己獵物的毒蛇。
隱忍,卻也迫不及待衝上去,死死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