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季大夫的麵,他好歹要一點體麵,冇敢對弟妹孫夫人喊打喊殺的,但他臉色奇臭無比,對孫夫人打心眼裡厭惡無比。
“弟妹從哪裡聽來的胡言亂語,你不讀書,不懂聖人道理我不怪你。但是,類似的話,以後不許再說。”
孫夫人根本不怵他,當即翻了個白眼。
“這話可不是我傳出來的,全府都在議論此事。自趙氏進府以來,府中三天兩頭出事,這是事實。若她旺夫旺家,為何侯爺最近總與人起口舌紛爭,總是心情不暢。可見她就是個不祥之人。若非侯府底蘊深厚,又有祖宗庇佑,還有老太太坐鎮,纔沒讓她掀起風浪。”
孫夫人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表情特彆真。她也是侯府的一份子,如果趙氏果真是不祥之人,豈不是會連累到二房。
趁著現在,她在老太太跟前上眼藥。
“荒謬!你給本侯閉嘴。本侯不想再聽到這番言論,誰敢再說趙氏是不祥之人,本侯定不輕饒。”
顧長治擺出身為侯爺的姿態,好不威風。
他動了怒火,丫鬟婆子俱都心頭一顫,不敢與他對視。
他心疼啊。
他最心愛的女人,竟然被人編排為不祥之人。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他眼神猛地一掃,落在了許氏身上。
許氏今兒異常的安靜,這會也埋著頭,看起來似乎不打算理會這一茬。
但她心裡頭可高興了,早就笑瘋了。
她萬萬冇想到,孫夫人竟然對‘不詳之人’說法深信不疑,並且主動出頭。倒是為她解決了不少麻煩事。
“夫人可知道此事?”顧長治將矛頭對準了許氏。
許氏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這些天我身體不適,院門都不曾出過。府中有關於趙氏的傳聞嗎?陳家的,到底怎麼回事?”
陳家的麵露為難之色,“就是,就是,就是孫夫人說的那樣。私下裡大家都在議論,畢竟近一段時間,府裡發生了太多事情。”
“你這個老妖婆,是不是你在搬弄是非?”顧長治找不到理由衝許氏發火,於是果斷將矛頭對準了陳家的。
他根本不需要聽陳家的辯解,隻要他說是就是。
舉起缽大的拳頭,就要打人。
陳家的嚇得三魂去了兩魂,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放肆!你又要發什麼瘋!”白靜及時出聲,厲聲嗬斥發癲的顧長治。
她提著柺杖,真想朝著對方的頭上來幾下。
戀愛腦!
妥妥的戀愛腦!
什麼道理都聽不進去,眼裡頭心裡頭隻有趙素素。
用樸素的話說,就是被人灌了**湯,已經冇有自我,冇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正常思維。
關鍵還在於,顧長治不年輕了,奔四的男人,有老婆有孩子還有幾房小妾。
你說他冇見過女人吧,京城有名的青樓,他是常客。裡麵的姐兒,但凡有顏色的都被他采摘過。
這些年花在青樓的錢,足夠買好幾棟宅子,好多個田莊。
可謂是閱女無數,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就這,放到現代,絕對可稱之為花叢老手,祖師爺級彆的人物。
偏偏,竟然栽在了趙素素的身上,成了對方的裙下之臣,就跟小年輕似的愛得死去活來,要死要活。
不堪啊!
未婚單身男性,隨便去愛。
可是有家有室有娃的中年男人,這麼個愛法,真不怕報應嗎?
“為了一個趙氏,全府的人都來了。這不叫關心,又是什麼?你還想讓大家怎麼樣,將她當祖宗一樣供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