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必要的程式。
趁著現在,乾脆一併解決了。
顧長治明顯愣了一下,“素素的八字……這個……”
“你不會連她的八字都不知道吧。那她出生哪年哪月,你清楚嗎?”白靜有些震驚。
這年頭談戀愛,都不問年紀,直接就滾床單嗎?
侯爺玩得真花。
顧長治當然不肯承認自己不知道八字,他強行辯解道:“兒子不是不知道,兒子隻是忘記了。之前素素有說過,是個極好的年份。兒子再去問問。”
“不用了。桂嬤嬤,你去問趙氏討要她的八字,就說這是侯府的規矩,也是全天下的規矩。”
“奴婢這就去。”
桂嬤嬤得了吩咐,幾步前往臥房詢問趙素素。
許氏反倒是緊張起來,偷偷的和陳家的打眼神。
冇問題吧。
肯定冇問題!
主仆二人打著眉眼官司,桂嬤嬤不一會就回來了。
“啟稟老太太,趙氏的八字已經拿到手。”
說罷,將摺疊好的紙張遞上去。
白靜接過來,翻開一看,戊戌年生,算算應該有二十三歲。
她吩咐桂嬤嬤,“去將管家叫來,讓管家去欽天監問問,可有懂八字吉凶,以及治療癔症的人。若是冇有,請他們介紹一位有真本事的。”
“何必如此麻煩。兒子認識城外白雲觀的道士,讓人拿著我的帖子去將人請來就是。”
顧長治不讚同去欽天監。
自己家裡的家務事,哪能驚動官方衙門。
萬一有人口風不嚴實,傳了出去,豈不是丟他的臉麵。
“白雲觀的道士隻知道摟錢,會幾樣蘸僭科儀。論真本事還得是通天觀的普智道長。”
孫夫人今兒似乎打定主意,要和顧長治唱反調。
顧長治對她極為厭惡,眼神就跟刀子似的,“二弟不在府中,弟妹真是越來越冇規矩了。”
孫夫人頓時就不樂意了,“侯爺這話我不愛聽。趙氏住在侯府,我們二房也是侯府的一份子。她的八字,她的吉凶,可以說也關乎著二房的前程。如果,她果真是個不祥之人,我們二房當然有責任監督。”
“你在說誰,誰是不祥之人。你最好不要胡說八道。”顧長治疾言厲色。
若非對方是他的弟妹,他真的有可能揮舞拳頭揍人。
孫夫人根本不懼他,“是不是,等將普智道長請來,便會真相大白。”
“行了,都少說兩句。”白靜嗬斥住兩人,斟酌了一番,“既然侯爺反對驚動欽天監,那就派人去白雲觀請人,再派人去通天觀請人。”
“母親這不好吧!兩邊都請,分明是得罪人。”顧長治又反對。
白靜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她語氣淡漠地說道:“這叫兩相印證,也是為了讓諸位心服口服。免得以後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法。”
“不可。道人都很驕傲,事關這類事情,寧願不請,也不能得罪人。”
顧長治的理由也很有說服力。
白靜就問他,“那你說怎麼辦?”
“不如這樣,”一直悶著不做聲的許氏,這會突然表態,“讓人拿著八字去欽天監請教。我記得欽天監的人看八字極準。然後再派人去道觀請人。究竟是請白雲觀還是請通天觀,若是老太太拿不定主意的話,乾脆抓鬮,聽天命。”
“這種事情豈能抓鬮,如此兒戲。”顧長治麵對許氏,可不會客氣,當場就發作起來,“不懂就不要胡亂說話。頭髮漲見識短。”
被當眾嗬斥,許氏極為難堪,臉色變了又變。
白靜輕咳一聲,提醒顧長治,“收收你的脾氣。老身認為抓鬮未嘗不可。反正你們誰也不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