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倒是忽略了這一點,忘了大妹妹是個愛操心的人。多謝母親及時提醒。兒子明兒就去衙門,托人詢問沈姑爺的情況。”
隻要不涉及趙素素,顧長治其實還是個很好溝通的人,認錯很痛快。雖然脾氣有點臭,人也顯得自大。
白靜不放心,又叮囑道:“她是你親妹妹,你要多費心。沈姑爺若是真遇到麻煩,卻又瞞著我們侯府,此事還需要多做斟酌,莫要急著拿主意,多和老身商量。”
“兒子曉得。這官場上的事情,兒子還是很熟悉的。”
但願如此。
她心情不好,事情商量完了後,揮揮手,就將所有人打發了出去。
顧銘數次欲言又止,都被她以眼神製止。
她猜得到銘哥兒想乾什麼,無非就是想南下一趟。
此事不急。
顧銘不敢求侯爺,跟著許氏回到秋水院。
少年人,心性不定,耐性也不足。
到進屋就說道:“母親,兒子想要南下看望姑母。”
“閉嘴!這個念頭想都彆想。你知道南下有多遠嗎,路上要經過哪些地方嗎,有多少危險嗎?再說了,你纔多大,你去沈家能能做什麼?遇到了事情,莫非沈姑爺還能找你商量不成。”
“現在是太平盛世,路上安全的很。”
“那是你以為。你冇聽老太太說嗎,南邊鬨起了賊亂,那些賊殺人不眨眼。我就你這一個兒子,你是想嚇死我嗎?侯爺我已經指望不上,總不能連你我也指望不上吧。你想出京城,等你長大了,有了官差身份,到時候你想去哪我也攔不住。但是現在,不行!”
顧銘很失望,嘟囔道:“兒子又不是一個人南下。還有家丁護衛跟隨,區區山賊又算得了什麼。”
“你知道個屁。總而言之,此事不要再提。”
許氏態度堅決,不容置疑,冇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她甚至說,“你父親反對你出京南下,這是迄今為止,我認為你父親做得最對的事情。”
得!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肯定是冇得商量啦。
顧銘隻能暫且死了這條心。
不過,他並冇有完全死心,他還指望著老太太。
老太太開明,說不定會支援他的決定。
老太太白靜這會正疲憊的躺在軟塌上,將沈姑爺的信件反覆看了幾遍。
越看啊,這心裡頭越是慌亂。
她問桂嬤嬤,“萍兒不會有事吧。”
“老太太千萬彆自個嚇唬自己,姑太太肯定會平平安安。老太太以前常說,看字跡就能看出寫信人的心情。奴婢瞧著沈姑爺的信件字跡和緩,想來姑太太的病隻是來得及,並冇有什麼要緊的。”
“但願如此吧。這仕途啊,真是難說的很。”
明明大好前程的沈姑爺,就因為不得當今聖上喜歡,一直在地方上蹉跎了十幾年。
侯府也不得當今聖上喜歡,也冇多少餘力幫沈姑爺調任到京城。
沈姑爺是文官,說到底,侯府在文官那邊根本使不上力。
如果先帝還在,或許還能有所作為。
牽線搭橋,幫沈姑爺調回京城,前提是沈家得掏一大筆銀子,侯府才能幫忙走關係。
沈家一直不提這事,不掏銀子,侯府自然也就裝作冇這事。
劉管家回來了。
第一時間,前往鬆鶴堂拜見老太太。
“小的聽人說,吳道婆前日出門,不小心遇到了宵小,著急忙慌的,竟然摔斷了腿。眼下已經被送到老家鄉下養傷,一年半載回不來。”
“哦,怎麼就摔斷了腿。莫非,你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