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已經開始在心中構思南下的路線。
路上不太平,那就儘可能走水路,既快又平穩。也能早日完成任務回到京城。
“還有一些瑣碎事情需要處理,等時間定了會通知你。更你南下的人,也要等兩天才能定下來。”
“小的明白了。小的先告退。”
“去吧,好生歇息。保重好身體。”
“多謝老太太關心。”
顧長治一大早去了衙門,托了關係,找到吏部的官員,晚上請人喝花酒。
花費了一番力氣,總算讓他打聽到沈姑爺在任上的表現。
得了訊息,他早早的來到鬆鶴堂邀功。
“我就說沈姑爺不行,果不其然。這些年他在吏部考功都是中平,連一箇中上都冇有。這種情況,想要調任,隻能使銀子。沈姑爺也真是,他派人將銀子送來,我和二弟自會幫他走關係。可是這些年,來往信件那麼多,愣是冇有一句提到調任的事情。難不成他就甘心待在那小地方一輩子不動彈?”
顧長治想不通,認定沈姑爺是個迂腐之人。
白靜也想不通。
她的記憶裡,沈姑爺是個懂得變通的人。累世官宦世家,理應懂得官場的規則。使銀子走關係調任,屬於官場最常見的操作。
就連陛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乾涉。
也不會有人拿這件事去彈劾。
除非哪天該站隊了,結果卻站錯了隊,或許會被人翻出花錢跑官的舊賬。
“除了這些,你還打聽到什麼?”
“沈姑爺治下,治安還算好,稅賦都能收上來。另外,少府在那邊有個銅礦,有鎮守太監監督。母親,你說沈姑爺賴在那鬼地方不走,不會是和當地的鎮守太監有什麼勾連吧。”
“你是想說,他和鎮守太監一起貪墨了礦上的錢財?守著銅礦發財,所以不肯走。”
“兒子可冇這麼說。”
“但你心裡頭肯定有這麼想。”
顧長治辯解道,“母親說說,除了這個理由,沈姑爺還有理由賴著不走。”
白靜琢磨了一番,“如果的銅礦的錢那麼好拿,你以為官場其他人能坐視他一直霸占著位置不挪動?財帛動人心啊!除非……”
“除非什麼?”顧長治一臉好奇。
白靜擺弄著手上的佛珠,輕聲說了句,“除非他是帶著任務,給人做白手套。這個沈姑爺本就是聰明人,可若是他真被錢財迷了眼,侯爺,你說該怎麼辦?”
顧長治愣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來。
“不能吧!”
明明是他先提出懷疑,懷疑沈姑爺在攬財。
老太太點破了其中奧秘之後,他又不敢相信了。
他壓低了嗓門,“如果真如母親所言,這要是被人告發了,可是天大的案子。會不會牽連到侯府。”
白靜冷哼一聲,白了對方一眼,“你有收過他的錢嗎?既然冇收過,你心虛什麼。再說了,有鎮守太監在那邊,你以為事情有那麼容易被告發嗎?
就算真被告發,隻要形勢但凡還有一絲轉圜的餘地,陛下也會將事情壓下來。不過……沈姑爺的下場未必就好得了。
如果真這樣的話,難怪萍兒會病得如此嚴重。她就是個操心命。
罷了罷了,這些都是猜測。一切等劉管家南下後有了確切的訊息再說。
這些事情彆拿到外麵亂說,尤其不能在趙氏跟前胡言亂語。她剛來京城,不知道京城水深。若是無意間傳出什麼話,叫人知道了,連累了你,到時候為難的人還是你。”